×××

 

 

 

 

天空的暗色,是現在唯一的色澤,月亮的光線因為厚重的雲層,而變得非常微弱,這樣飄著雨的夜晚,我們正經歷著生與死的一瞬間。 

夥伴們的喘息聲還沒穩定,腳步與身體的反應仍維持高度警戒,儘管對方只有一個人,我們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這是場沒有支援的廝殺,在還沒有明確的結局到來,我想,兵長他是絕對不會罷手。 
很可笑吧? 
我們居然跟全人類最強的士兵為敵,很愚蠢吧? 
這些我都知道…但,這次真的不是兵長對了,我們必須要等到最後的證據出來,才有可能讓他罷手。 

沒有任何支援,沒有任何是非,有的只是兵長的狩獵範圍。 
到今天所有人知道,只要他發飆起來,就算是調查兵團團長來,也都阻止不了他。
不...或許可以,但現在他真的沒有人攔得住。
 


,不停的滴落,我不敢想像若鬆懈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真的可以平安無事的,撐到結果出來嗎?」 
同伴坐在屋頂上,似乎有些疲憊,「兵長抓狂真的很可怕,想起逃過來的路上,已經有很多人都不見了…」 
「喂,別再說這些話了!或許他們只是中途躲起來了而已!」 
「躲起來?你想當作那些血是雨水嗎?」 
「遠方有物體移動,可能是立體機動裝置!」 
從屋頂上站哨的夥伴小心地跳了下來,剛好打斷在場人的猜測,應該說,有些加深了在場所有人的恐懼,以及可以隨時被推翻的堅定。 

「只有一個嗎?」 
我的腦中沒有別的人選或其他情況的可能,那個動靜,絕對是兵長。 
「目前確認是只有一個動靜!」 
聽見夥伴肯定的語氣後,我點了點頭,腦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這場守備戰其實我自己根本沒多少勝算。 
低頭看了看身旁被保護的對象,他跟我們都一樣是兵團的夥伴,只是...他的情況,有點像艾蓮一開始被發現為巨人時的窘境。 
但,艾蓮還有米卡莎在身旁保護,而這傢伙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 
只有我們這些想保他的心情而已,除此之外,論劍術,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兵長呢? 

「我覺得....」 
被保護的夥伴正準備要表達什麼想法,我趕緊開口阻斷:「你們跟他躲進屋裡地下,我跟其他人在上面拖延兵長。」 
如果這時候放棄,那絕對會與最後的結果成諷刺對比。 
而且,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希望看見兵長犯錯。 

儘管,我們到現在還不能肯定誰是對的。

夥伴們有點驚訝地看著我,但很快地大家就互相確認,並且開始行動。我跟屋頂上的夥伴們重新站回屋頂處,而其餘的人則是帶著還在猶豫的目標快速往下而去。

雨中不遠處,有陣陣煙霧不斷噴出,我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刀,看著越來越近的移動物體,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延遲多少時間,只能期望在兵長身後,有個通信兵正在追著我們的所在處。 
「準備!」 
看準差不多的距離後,我一喊聲,立即朝右手邊開始發出立體機動裝置,快速地移動,身旁的夥伴們也紛紛開始動作。 
依照我對兵長的了解,他在這樣的距離下是可以以相當的時間追上的,這樣的雨夜視線並不是很好,所以我判斷剛剛還沒動作前,他是不知道我們早就看見他了,而他可能以為在快要到的時候才被我們發現,以至於只能繼續將目標帶在身旁移動。 

我們幾個人飛過建築與道路的轉彎處,稍停了下來,正當我要繼續移動時,巷子上方飛來一道黑色人影! 

好快。

大家嚇得趕緊四處飛散,而只有我抓緊雙刀,看著對方的動作,以備接招。 
月光不強,但卻在某個角度照出那人臉部的輪廓,根本沒有時間來猜測到底是誰,我揮起雙刀,重重地接下那人的攻擊! 

鋒利的刀刃互相撞擊,並不是為了廝殺巨人,而是...身為同樣的人類。 

「在哪裡?」 
清淡問聲,卻是極其充滿冷酷,身材偏嬌小,但卻是整個軍隊最強的戰鬥人物,他就是調查兵團的里維兵長。 
讓所有人都懼怕的人物。 
抵住雙刀的手有點發抖,並不是我特別害怕,而是兵長的力道相當大,但我十分相信,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如果你有親眼目睹過他砍殺巨人的場景就會明白知道... 
「兵長,您...可不可以等到結果出來再做決定呢?!」 
我很想好好的跟兵長溝通,但其實相當害怕。因為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里維兵長啊! 
突然覺得,我的這些舉動跟言語實在很蠢。 

兵長那雙銳利的眼眸盯著我瞧,似乎看穿了我所有害怕的思緒,而他的神情不透漏任何線索,就只能任由我自己猜測。 
我們的架式一直維持,也沒有夥伴趕在靠近,這有點像誰中了誰就倒楣的概念。 
剛剛我的話最多,所以這就是我倒楣的時刻吧? 
馬的,只好拚了! 

「如果,妳敢承擔錯誤的後果,我就考慮罷休。」 
伴隨著雨落,兵長的語氣並沒有一絲一毫溫情。 
「?!...我承擔?」 
可我就有疑惑了,因為這場"保衛戰"並不是我發起的,怎麼要我承擔? 
「哼...現在的小鬼總是嚷嚷著要幹嘛要幹嘛,但一點都沒想到後果,最後責任都推給不相干的人來背負;如果沒有覺悟,就不要來擋我的路!」 
話末之際,他的力氣加重,我支撐不住地往旁閃去,裝置暫時勾得穩,但我還來不及按下瓦斯就再次迎來兵長的攻擊! 

要命,我只知道 如果讓兵長進入連擊狀態,可能就會像被他虐殺的巨人一樣,受到他無差別的快速攻擊! 
這讓我實在有些擔心,因為我壓根沒想過到這裡,會是我直接與兵長面對面過招! 
當初米卡莎是怎麼逃過他的攻擊啊? 
還是兵長根本沒跟她過招過?! 

揮開兵長的迎擊,我趕緊抓準空隙將裝置射向另外一頭,反射動作讓我想都沒想就按下瓦斯與兵長拉開距離。 
如果能盡量避開正面接觸應該是最好的辦法,現在的我比較想要迴避,而不要太多的正面迎擊。 
否則,應該會傷亡慘重;儘管不知道兵長是不是真的會下手殺同類。 
然後,我也一點都不想領教兵長的體術,應該也會很可怕才是。 

「嗖-!!」 
正當我思考的正入神時,一道銳利的刀片直飛過我的左肩,讓我嚇了一跳,披肩跟裡面的衣服被削破就算了,還有紅色的血液快速從傷口流了出來;然後根本沒時間讓我感受到痛,我趕緊閃開從右側衝過來的亮光! 
揮動雙刀,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始與對方進入鬥刀狀態!如果幸運,可以避開體術的對峙。 
兵長的移動速度可是出了名的快,揮刀力道是出了名的強,跟他過招真的很吃力,我曾經很慶幸自己是人類,而不是與兵長為敵的巨人。 
可,今天這個狀態下,我還是該繼續慶幸嗎? 

轉了個身閃過一邊的刀面,另一隻手順利地擋下了沒閃過的刀身,沒有想讓對方給壓制,我出力抵開,然後向前方的人影開始回擊。 
但因為天雨屋滑,我總有點害怕,可是,要怎麼像兵長那樣呢? 
總覺得他一點都不會為這場雨擔心,因為...他已經熟能生巧了吧? 
真的太強了。 

可是,總覺得不能就這樣認輸! 

踏穩落地的腳步,我仔細看著兵長的動作,平常都是看巨人緩慢的動作習慣了,要回來用刀攻擊人,而且又是速度那麼快的對手,真的需要全神灌注。 
兵長其中一手握刀的方式很特別,或許那正是他揮刀速度之快又能將力道發揮到最大的關鍵呢? 
向前推進對方的雙刀,我與兵長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不少,看著兵長依舊一臉淡然,那雙銳利的眼眸彷彿在穿透著我的下一步。 
兵長的氣勢,與我奮力咬牙的模樣,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應該會很可笑吧。 

「呦,沒有理由還敢抵抗我?妳已經做好準備了吧?」 
感受到相抵的力道加重了些,我硬著頭皮將刀往下移動,腳同時往後退開了距離,但對方一點都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連他什麼時候、怎麼出力衝上來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又要接下他的攻擊! 
「啪啦!」 
清脆的聲響從我的雙刀上傳來,內心一驚,我不知哪來的勇氣試著將兵長的刀往上推去,然後,雙手改按下棄刀按桿,接著向前方建築發射裝置往屋簷邊緣跳去後,並立即按下瓦斯移動! 
移動過程中我趕緊重新裝刀,收回裝置在空中轉身落下,面對應該在我後方要攻擊過來的對手。 
可,當我轉身卻發現那人還在原地沒有動作的時候,其實我相當驚訝。 

兵長站在原地背向我,窄窄的肩膀垂落著披風,不斷落下的雨水一點也不能影響他的殺氣。 
我不敢掉以輕心,嚴防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他抬起頭,大笑了起來,而且還笑了好一陣子。他...是個會這樣大笑的人嗎?
笑聲停止,他轉過身,面向我走了幾步,因為有段距離,而且房屋跟房屋間有不同間距,當他跳躍兩棟屋頂後,下一個間距無法讓他跳過,但離我的距離並沒有很遠了。 
他站在那屋頂邊緣,目光直直地盯著我。 

他的笑容一點也讓人感受不到好心情,反而讓我更加的覺得背瘠發涼,絕對不是因為淋雨的關係。 
「這麼說,妳已經確定了自己的選擇了吧?臭小鬼。」 
因為距離關係,他的音量提高了不少,「那接下來妳最好給我安分些,如果因此不小心喪失性命,那也是妳自己的問題了!」 
「!!」 
看見他發射裝置,我立即也往別處移動,想直接避開兵長,卻無法如願地幾度在空中交手。 
礙於下雨天的關係,我發現真的很難維持明朗的視覺及視線,可是對於兵長來說,這裡卻像大晴天一樣的明確,任何動作全都被他清楚地收納在眼底。 

中途夥伴們有幾度都想參與進來,但因為我不希望多增加傷亡,誰來喊誰不要靠近。 
可是,就在這樣的拉鋸戰下,一道飛越建築物,直朝我們之間而衝來的身影,瞬間讓原本只有我與兵長的戰鬥氣氛改變了。 
那人影喊聲直朝兵長而去,在看清了對方的時候,我相信兵長也認出那傢伙來了。 
可惡!為什麼要自己曝光啊?! 

兵長完全就像是頭猛獸,看見最想要的獵物出現在眼前,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呢? 
一點猶豫也沒有,他,直接接下目標的攻擊,並且還加以反擊,讓目標失控地往下方的屋頂墜落,里維兵長還直接舉刀俯衝! 
我無法置之不理,硬是讓自己追上兵長的刀! 
陣陣抗力讓我的雙手又麻了好一下,擋在目標面前,我根本沒有多大的空間可以活動。 

「娜君!」 
目標大喊了我的名字,讓我覺得很火大,太多原因了,但我現在根本沒空管他啊! 
「喂,你快起來!不然會影響到娜君的!」 
後面跟來的夥伴想靠近我們及正從屋頂上站起來的目標,並且試圖想把他護著離開,但兵長的攻勢真的一直以他為主要,讓我暗自祈禱他們不要歹棚拖戲。 
「可惡...」 
眼看自己沒有可以插手的餘地,目標大喊一聲似乎要準備離開,因為我有聽見他展開了裝置,可誰知道兵長下一秒拉近距離,轉身給我來記迴旋踢後,立即衝上前看準目標並且已經舉刀要揮了下去;目標即時噴射瓦斯,然後旁邊的夥伴們紛紛湧上攻擊,讓目標可以和兵長抱持一定的距離。 

因為踢飛而撞上屋脊的我失去重心,又因為下雨關係沒有磨擦力,讓我差點就掉落下屋簷處;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按下了裝置,裝置正卡在後面的牆上拉住了我。 
真是太危險了阿....這裡全都是高建築區,掉下去的話不弄個粉碎性骨折也難。 
這樣想的我還往下看了看,卻很快地被慘叫聲給吸引目光。 

才轉眼就看見三名夥伴紛紛倒在那一端的屋頂上,各個移動也不動,鮮血緩緩地從他們身上流了出來,根本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然後,再往前看那些器具及刀撞響的聲音看去,就見兵長一點也不留情地正對那些怕得要命,卻還是挺身抵抗的夥伴們,我的內心油然升起一陣憤怒。 
不管是受傷,還是阻擋他的人就得死,這一切的一切,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為什麼那個目標,會讓這麼多人為他犧牲?兵長的目的到底是哪一個? 

因為全身有點放鬆的關係,肩上及被踢的部位開始傳來痛楚,但這只是又增加了我的不滿。 
真不好意思,我這個女生的脾氣真的沒有很好,就算對方再強,我就是無法嚥下這口氣!尤其是他弄痛我了! 
「哈--!!」 
低喝一聲,全身緊繃而起,原本的痛感不知何時不見了。 
發動裝置,我追上了兵長的腳步,當時他正在對付兩名伙伴,目標就在那傻愣著,我根本不管兵長是不是有另外防範,反正看準了他的背,就朝要害部位攻擊! 

但對於我的突襲,兵長一點也不意外,原本眼前是一刀擋住一個人,察覺了我的動向後,用力將那兩名夥伴推開,轉身直接閃過我的攻擊,並且就朝我的破綻揮刀。 
可這時刻的我不知為何,任合動作都能看得準確,單手斜砍而下,打歪了兵長要砍的角度,另一隻手趁勢旋身再往對方的脖子處砍去! 

他的眼神有點訝異,但還是輕易閃過,並且不知怎麼的,他拋棄一把刀片,只拿著一把在手上。 
站穩與他之間的距離,我也二話不說將一把刀片收回刀鞘內,看來我們就要在這決勝負了嗎? 

我真的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與里維兵長近距離接觸時,會是這樣的場面,而且...而且完全是在呈現"敵對"的狀態下! 
好吧,雖然截至目前訓練時候的分數,我輸給了上屆前三名,但就我所知同屆中,還沒有人贏得了我...但,我現在面對的可是里維兵長啊! 
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刀柄,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見兵長動了腳步,將刀縮在身後向我而來;根本不曉得他會怎麼出招的我,只好站在原地,調好重心迎接他的第一擊--揮風劃過,我低了身子,將刀柄反握,刀鋒往下,另一隻手也握住刀柄,為得是要擋下兵長的刀擊! 

兵長發出一聲不知道是讚嘆還是驚訝的長音,但我想他根本不會讚嘆才是。 
我又壓低了身子,因為反手刀的關係,使得我要出力往上推是輕而易舉,只是對方的力氣在我之上,所以當高度提高了些,我就立即再往下並且畫了個圈讓對方沒有可以施力的第一時間,站穩一腳,另一腳直朝他的腹部踢去。 

雖然是看準了腹部,但因為剛剛甩力的關係,兵長順勢低身以肩膀中了我的那一腳。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往後退去,里維揮刀插入屋頂,讓自己停止再移動。
儘管踢中了兵長讓我覺得開心,但不敢得意,因為我想接下來我會很慘才對...看吧,他的身影又動了起來!

「讓開。」
冷聲一句,我猶豫了一秒鐘,而這一秒鐘就成了我自己給自己的懲罰;腹部一陣火熱,兵長根本不管我接下來要怎樣,直衝向在我身後不遠處的目標。
低眼一看,腹部鮮血緩緩流出,痛感隨著我的呼吸及驚訝程度開始擴散,讓我雙腳失去支撐的力量,單膝跪下在原地。
在這個時間裡,我只感覺到無限的挫折與憤怒;將披風拉下並攤開在我的腳邊,抓起刀柄,我試著用最不影響腹部傷口的姿勢及力道,割掉斗篷最下方的那一區塊後,纏繞並綁在我的腹部處。

這種痛時在很詭異,雖然傷口不算深也不算長,但就是可以感覺到自己腹部裡的器官可能隨時會掉出來一樣...
抱著腹部,我借由刀插立而撐起全身,要站直並不容易,會不會是因為我第一次受這麼多傷?

望向兵長的背影,我看見目標就在他的眼前,很近、很近,就只差沒有被踩在腳底下,而且刀被他握得很緊,隨時可以揮刀取下目標的人頭。
我很想趕快前進到那邊,但...腹部的傷確認我全身感覺很不對勁;看來要阻止我,只要讓我受傷就好了?
不...我討厭現在這樣的場面,這樣的自己!

當我正在為自己做最後的心理準備,準備要面對接下來自己會死的結果時,有兩道身影竄出在我的身後,並且正飛越過我向兵長的方向而去。
我聽見他們大喊著要兵長手下留情,他們並不是跟我們一起撤過來的夥伴...其中一位是調查兵團,但另一個...那臂章,似乎是...憲兵團?

所以,結果出來了嗎?憲兵團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我不知道這次的憲兵團是否可靠,但我們現在也只能仰賴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可是,兵長會相信嗎?

看著他們急於向兵長解釋些什麼,兵長的舉動卻依舊沒有特別轉變,反而是目標鬆了一大口氣。
內心似乎終於有塊大石頭放下了,我感覺自己輕鬆不少,就算全身傷痛一起侵蝕,卻還是無法掩滅我內心逐漸湧現的好心情。
才剛坐下在原地,有幾名夥伴來到了我的身旁,除了關心我的傷勢外還跟我說了後面那些受傷的夥伴,全都由跟著過來的醫療部隊拯救中..."那些受傷的夥伴",呵,原來兵長下手重了些,並沒有真的殺了他們。

這樣想來,他對我的攻擊也根本沒有命中任何要害,都是些皮肉傷而已,在這麼快速度的多重攻擊下,兵長還能拿捏力道與決定要給對方怎樣的傷口。
就算只是輕傷,卻還能有效地造成對方無法繼續行動的影響...這就是,里維兵長嗎?

思及此,我笑了,笑得很大聲。
因為我發現自己真的很蠢,而且所有夥伴也都很蠢!兵長原來,是這麼溫柔的人阿?大家都錯怪他了呢...

一陣腳步聲落下在我的面前,笑聲斷了,我看著眼前的人不再是恐懼,而是多了很多的溫暖,但還是有一點點害怕啦...畢竟兵長的表情實在很...嗯。
「臭小鬼,妳得意的日子不遠了。」
冷冷低聲,兵長說出我及大家都想冒冷汗的發言,難道是我剛剛的笑聲讓他誤會了什麼嗎?噢,如果是那樣就慘了!

「痾...兵長,我不是要...」
「閉嘴,等著接收徵招令吧。」
「...徵招令?」

不理會我的疑問,也不屑其他夥伴訝異的表情,兵長丟下這短短的幾個字後,就與憲兵團的人將目標給帶走。

留下這一片狼藉的現場,以及即將顛覆我的世界的未來。

 

 

殺戮的世界,我們將持續獻上自己的心臟,對於自己所相信的人事物。

 

 

 

 

 

 

 

 

 

 

(請不要問我這是什麼鬼XD~~~只是前陣子太入迷巨人作的夢而已阿~~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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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l132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