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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里維他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得過全國大賽的前三名佳績,不過當時你是輸給誰啊?」

像是老友敘舊一般,我們從學校離開後到挑選的餐廳裡,至於現在正在進食中,法蘭是越說越起勁,彷彿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但我是越聽越汗顏,深怕學長會一個不爽摔刀叉走人啊!

「這種事上網查就有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學長回得有點無奈,「如果你只是要讓她聽聽我的事,可以等到我不在的時候在說吧。」
果然阿…學長不是很開心,但還沒到會發飆的階段。
「既然這樣,那我就只好下次自己約學妹嘍?」
聳了聳肩,法蘭雙手一攤地往椅背上靠去,還伸手去拿高腳杯。

「…」對於這句話我是相當的驚恐,只能睜愣地盯著法蘭看,試圖讓自己的腦袋運轉思考他說出這句話時的真偽。
我不敢去看學長,應該說…正在等他說話。
「怎麼樣呀學妹?可以留給我妳的連絡方式嗎?」
手軸靠上桌面,法蘭朝著我的方向傾了過來,臉上還揚著有點溫柔又有些得意的表情。

「痾…」這下我真的很不確定他到底想做什麼,有點無助地看向了學長,卻發現學長只是低著視線,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又彷彿沒有。
「妳自己決定吧,我離開一下。」
丟下這句話,學長直接抓起手機起身朝隔間外走去,直接留下我與讓我很尷尬的人。
我其實有些錯愕,但法蘭卻還是很自在。

「怎麼樣?來交換一下連絡方式吧?這樣以後我找不到他時還可以問妳呢。」
那人說著就把自己的手機舉起來,並且等著我回應。
「嗯,好…」
因為不太會應付這種人,加上學長放任式的不管,我認為沒什麼好拒絕的,再說或許以後有關學長的事情也可以請他幫忙之類的?
在雙方都確認好加入通訊簿後,原本一直揚著親切笑容的法蘭突然變了個臉,在我還沒法應過來的時候他先說話了。

「那妳可以說出妳的目的了嗎?」
「?!」等等,這種話是不是在哪裡出現過?
將手機放回桌面上,他挪動了下身子,讓正面朝向我,而臉上的神情已轉換為不屑,雙眼還很明顯地在打量些什麼,並透露出濃烈的看不起意味。
「我都已經讓妳聽見這麼多里維的事情了,還是…妳打算把我當成棋子呢?」
嗯,原來是這樣,果然又是這樣阿…
「會找上里維表示妳很會挑,眼光精明且手段非常的高明,是金錢?權力?身分?還是全都要?」
說著,雙手優雅地交疊在一起放在桌面上,他現在的嘴臉瞬間讓我整個有些火大,但是是更多的嗤笑。

我二話不說再次開起通訊錄,翻到他的電話,在點出刪除鍵時將螢幕轉向了他,讓他看得清楚仔細。
「如果你是這樣看我的,那我無話可說,所以我想以後也不用約了。」
然後就點下刪除確定,「你不是第一個威脅及懷疑我的人,我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確定刪除後不忘再給他看一次畫面,「既然你要以這種方式跟我交談,那我也沒必要跟你客氣了。」
這下我也不用擔心會間接得罪到學長,輕鬆得很。

看著我的舉動,聽完我這段話,他遲疑了幾秒鐘後慢慢地笑了起來,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原來是這種貨色啊!難怪可以順利地留在他的身邊,妳真的太厲害了阿…」
笑意不減,這讓我看了相當的不悅,到底憑什麼?

「所以你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嗎?」我覺得自己無法繼續待在這,他沒要說的話,我打算先出去找個地方等學長,或是打給歐魯?

沒有立即回應我的問題,他只是別開視線,臉上的神情依舊揚著一種思量,但我並不是很想看清。不過可以確定的事是,他確實有能力跟資格跟學長是好友。
因為這兩個人的個性與思維蠻相像的嘛。

「妳打算怎麼跟里維說這件事呢?」
「什麼事?」這傢伙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嘛,隨妳吧!反正妳對他說了什麼我的事情,他肯定不會有所動搖的,妳就盡量說吧。」
「…你是哪裡有問題?我連提到你的名字都不會提了,何必浪費自己的口水與精力跟學長說你這種無聊的本性?下回除了學長邀約,你放一百萬顆心,我是不會單獨跟你見面的,至於你要跟學長說什麼那也是你的自由,再會!」
抓起手機拿起包包,我起身就朝前不久學長離開的方向走去,一點也不稀罕他公子哥是否有玻璃心這件事,嗯,肯定沒有的吧?這種會把人當成玩笑話的傢伙,也沒什麼好深交的。

朝著餐廳的大門走去,我打算到外面再打電話或看情況離開:礙於先前學長下的禁止亂跑的命令,我還是先告知一聲的好。

「先回車上。」
「痾?!」才對著手機螢幕發呆幾秒鐘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從身旁響起,我很是驚嚇的轉頭看去,發現學長正掏出自己的IKEY並遞到我的眼前。
「車子在地下二樓,妳先上車等我吧。」
我沒有猶豫很久,接過鑰匙就跟著學長朝電梯的方向走去,他不打算跟我一起等電梯,只是見我按了向下鍵後就轉頭朝還有法蘭在的隔間方向走回。
好吧,這種發展也是可以啦,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只希望學長不要再讓他上車一起走…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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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過隔起的牆,里維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旁,再度拉開椅子坐下。
「夠了吧?」
沒有去看還留在桌邊的好友,他說著伸手略過茶杯,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

「呼哼…她直接在我面前把我的電話號碼刪除欸?正常人會這麼做嗎?」
轉下前不久的不屑樣,法蘭這才展露了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情緒,「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人對我沒興趣還直接轉頭走人?」
聽見好友這麼個反應,里維不禁在腦海中記起當初他跟佩托拉剛相識的場面,很不難想像她的應對跟情緒,果然,很有趣。
「踢到鐵板了吧?不過我必須跟你說,不准再測試她了,否則她絕對會跟你誓不兩立。」
不知為何,他有種想笑的念頭,是很久違的開心情緒;這種心情讓他有些懷戀,這也讓他好奇地想,若當初她那晚沒有再回圖書館,那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喂!不要講的你很懂她一樣,在還沒發生什麼事情前,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難道你沒嘗試挖出她的真面目嗎?」
對於友人的警告,法蘭更是驚訝在心底,他這個萬年冷血的好友,怎麼現在…似乎多了些溫度?
那種感覺有點像冰冷的雙手被溫暖的火焰給暖開了,也像絕望到谷底的人被發現,抓住了那人丟下的繩索,只差沒有決定被拉上去而已。

可是,誰曉得這一切是否為一場騙局?
他們哥們兩從小穿梭在這個虛偽的世界中,看過許多為了利益、權勢、金錢、聲望的人,用盡手段來博取他們的青睞,青少年時期也碰過許多偽善的異性,雖然同性也是有…只是,在里維被家族背叛前,他們可是見識過了各種腐敗的人性面。

雖然這次出現的似乎不太一樣,但不到最後他是不會相信這個出現在里維身旁的女人的。

「家世背景已經清查過,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總之不要再測試她了。」
「說得好像很熟了。」
「中間發生了些事情。」很多他不願意發生的事。
「哦?那說來聽聽阿,讓我更新一下進度吧,不然都只有知道她是你的直屬學妹,伊莎貝爾很防她這樣而已。」
說到伊莎貝爾,前不久決定只有他跟里維要來見佩托拉的時候,她還相當擔心的要他不許讓佩托拉靠里維太近呢?就目前看來似乎沒什麼問題。

「唉…伊莎就愛大驚小怪,你也跟她一樣?」
很難得地,里維輕嘆了口氣說到。
「當然阿,她對我來說可是突然出現的呢?如果當你一覺醒來身旁多了一個老婆,你做何感想?」
「…這真是有趣的比喻。」
他並不是很想懂。

「唉…」
換法蘭嘆了口氣,當他還在思考些什麼似的,再舉起酒杯就讓裡面的液體往嘴裡送。
「剩下的等你這幾天休息得差不多候再說吧,我要回去了。」
「載我一程吧?」
「不順路,而且學妹不會想看到你,相信我。」
雖然不知道他確切對她說了什麼話,但憑他對好友的了解,肯定是像當初他懷疑她那樣類似的言語,而依佩托拉的個性,她會當場走人肯定是情緒相當程度的火大。

「什麼?她還沒走阿?」
驚呼出聲,法蘭一臉不可置信。
對於是否說出現實狀況,里維只思考了一秒鐘,「她住我家。」
「噗-!!」
因為太過驚嚇,法蘭無法控制嘴中的液體而噴出,差點沒嗆到,趕緊擦擦嘴後,他瞪大雙眼盯著那人看,「你…是認真的嗎?」
他剛剛是在說笑嗎?還是他聽錯了?

「我說,學妹現在住我家。」
「…」再次接收到訊息,法蘭定格了好幾秒鐘,久到里維都想走人了,「知道就好,不要到處張揚。」
從座位上離開,里維對著還在傻楞的人提醒。
「伊莎知道嗎?」
法蘭很想思考,但因為這件事情真的太意外,讓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才好。

「我沒對她說,佩托拉似乎也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當然阿!這說出去還得了阿…等等,你說她,沒有跟任何人講…她,住在你家的事?」
他是不是又聽錯了什麼?!
「你沒聽錯,先走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是很想再繼續解釋,里維說完掉頭離去,為得是確保那傢伙有時間可以完成今天吩咐她要完成的資料。

目送好友的背影,法蘭除了震驚還是只有震驚。
他好像一個沉睡很久很久又突然醒世的人,對於清醒後接收到的所有資訊感到許多的排斥與驚嚇。

他…只不過是離開了兩年而已,為何他的好友卻彷彿不是他記憶中的那人了?這種改變其實是好的,但…就不知道那個名為佩托拉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樣,基於還沒摸清她的底,就現況而言他是感到相當危險。
因為她不僅成為了里維的直屬學妹,現在居然還…直接住進里維的家?!

等等,那,她是睡哪?客房嗎?…應該不會是主臥室吧?!

×

「喀嚓-…」

車門被打開,原本閉眼休息的我睜開眼朝駕駛座看去,是學長。
「辛苦了。」
看著學長坐進車裡,我下意識地說,因為他的臉上似乎有些無奈。
學長關上車門,沒有回應也沒有發動車子,只是盯著方向盤看,但沒意外他應該會先講法蘭的事情,而法蘭不曉得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氣消了?」
「嗯?還、還可以…」
我的不爽有這麼明顯?嗯,好像也是啦…想想我直接走人,不是生氣是什麼?
「但我先說,我不會道歉的。」
不想跟那種人低頭!

「沒事,回家了。」
沒有不悅,也沒有想要替好友說什麼的學長這樣回應,但卻讓我有些…錯愕?
因為在他回這句話之前,我似乎…看到了笑?

學長,是會笑的人嗎??

不不,應該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吵雜聲充滿了學會辦公室,雖然昨天已經見識過大集會的力量,但今天再次看見還是覺得厲害。
平時會進出學會的除了部分幹部外,就是學會成員,只是因為大會議的關係,又聚集了許多的人出現,這場面真讓我相當的不習慣,但反倒是里柯說見到重點幹部們聚集才稀奇。

「其實我很忘記去年的校內活動在做什麼了?」
在確認完所有準備資料後,我轉頭對著里柯小聲的說。
沒有停下手邊書寫的動作,里柯發出些思考的聲音。
「記得妳去年度好像都在忙著修學分,因為選的課程太多吧?還有打工的樣子,好像只有參與到運動項目,欸,其實我們去年沒這麼熟妳知道嗎?」
回憶到一半,她終於停下手邊的事情轉頭看著我,神情還透露些無奈。

「阿!就是一整個禮拜只有前幾天有很多人出現的那段時間嗎?」
我只記得要參加類似學校辦的聯誼賽之類的所以有抽出時間到校內的體育館去,然後那一個禮拜除了到校點名之外就是完成老師們交代的事情,還有參與一些行政類的工作,原來那就是校慶阿!
因為這間學校突然間連續多出那麼多人,還有各種華麗的活動攤位…等,其實很不奇怪,畢竟各個科系或學院都會時常辦自己的活動,再加上都是富家子弟,所以淨是一些很高端或很奢侈的活動。

至於為什麼會說只有前幾天人很多,她後來才知道後面幾天的校慶,許多學生都組團出國去逛街購物或休閒了,因為歐魯本來也有找她要一起飛去巴西的樣子?

沒辦法,誰讓他們學校的校慶活動是在學期結束前呢?
這樣活動辦下去就剛好可以接著暑期了呢。

「嗯,再說不是妳準備部分會議資料的嗎?怎麼還會問活動在做什麼?」
難道是被里維前輩恐嚇到腦子都傻了嗎?
我低眼看看備整完的資料,「我剛好負責的是活動申請,因為去年有在行政單位幫忙過,所以我也以為是單純的申請而已。」學校這麼大,挑剔的人也很多,所以有些社團成立,也有些社團申請結束。
而且我不是很想懂這些富二代在想什麼。

「唉…」里柯輕嘆了口氣,「這就是阿小姐!而且妳還是負責最後階段呢,今天的會議可能就是確認各種項目吧。」
探頭過來,她看著我的電腦螢幕並滑動著畫面確認資料內容。
這麼說確實是最後確認,因為學長一早到就先與重點幹部跟會長進行先行會議,到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先行會議應該也快結束了吧?

「佩托拉~社團活動資料在妳那對吧?」
艾魯多學長從會議室的方向走了出來,隔空對著我提聲而問。
我與里柯立即轉移注意力看向學長,「是!需要資料了嗎?」我站了起來問。
「對阿,妳帶著資料跟我來。」
「阿,好的!!」

趕緊跟里柯拿回筆電,我小心地快步向著學長小跑去,內心有點緊張,在想會不會忘了什麼。
「已經快結束了嗎?」
來到學長旁邊我輕聲的問。
「嗯!只是會長要先知道有哪些社團申請而已,不要緊張嘿。」見我站到了身旁,艾魯多學長轉身就往會議室走回。

「叩叩-」

「資料來嘍~」艾魯多學長帶頭進去打了招呼,我跟在後頭也不好意思的說著「失禮了。」

在前面的身子側過身後,瞬間讓我一次面對會議桌前的人們,這個時間來得很快,讓我一下子有些腦袋空白。
會議室很大,會議桌也很大,但做在桌邊的人一個個都相當老練的感覺,就連分校的君達也在這呢。
「嗨~這不是佩托拉嗎!」
漢吉學姐的聲音首當其衝地傳遍會議室內,我看了過去只有點頭打招呼,因為這裡人這麼多,實在不能跟學姐隨興地說話吧?

「先把資料投影到上面吧。」
艾爾文會長的聲音很快就阻止我繼續呆愣,君達二話不說地起身走向我並接過筆電,我就跟著他往投影燈主連接機的方向過去,在轉過目光的時候看見了正好低下頭去的里維學長。
學長似乎有些疲累的模樣,是先前會議太燒腦了嗎?

「待會就直接讓其他幹部進來開會,還有什麼提議最好現在說一說。」趁著空檔,會長又發話。
「吶~艾爾文,我的行程是不是有哪裡錯了阿?」
漢吉學姐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讓我有點好奇地朝她看去,發現她正輝動手中的紙張,「為什麼我在活動第三天就要出差了阿?怎麼說都是我要在實驗室裡表現的日子阿!」
「今年度的校慶不太會有對妳重要的人物來,反而出差去的地方才是能讓妳得到更多金援的金主區域呢。」
會長回得很輕鬆,還相當的有精神。

「是這樣嗎?…」
「妳已經很久沒出席校外活動了,就去一下阿妳。」
坐在會長旁的學長說話了,還是一樣不耐煩呢,對漢吉學姐。
「嘖,不需要你來講!活動期間都可以跟在艾爾文旁邊,這麼說我可以帶佩托拉一起出差嗎?!」
「嗯?!」
在這個時間我傻了,還可以感受到備受注目。

本來好端端的怎麼扯到我這來了阿!

突然,有種冒冷汗的感覺阿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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