ܤ重 生 × 無 悔 ܤ【為何這個世界，是如此的---

×××

















「什麼意思？」




鬼童丸抵過眾人驚訝的情緒，首先問道。


站在四人之前的兜，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眼鏡下的雙眼神情…一時之間沒有人能看透…


「竹取一族有種只有他們那族才會得的奇病，君麻呂…很不幸地得了那種病，而他身負的病已經開始有發生的跡象，要不了多久，他恐怕會死亡…」


「什麼？」
「怎麼會這樣？」

「…那是無法醫治的病嗎？」

看了看多由也及次郎坊，鬼童丸心底有種壓抑的衝動。
雖然他們對君麻呂…都是有敵意，但…他們卻都同樣是為大蛇丸大人效力…而且重點在於－…


「那襲擊木葉的計畫呢？！」

多由也的疑問，問出了眾人的心情。


兜閉上雙眼，像在邊思考邊回應。



「嗯，襲擊木葉本來就是因為有君麻呂所以才策劃，不過現在事情有些變數…但，計畫還是會照常進行。君麻呂的行動暫且停止，之後的任務…就真的只剩你們了阿…請別再有輕浮的念頭了…」






﹡






「噠！」



『「君麻呂的事情你們心知肚明就夠，接下來我會全力醫治他…」』


抬首看望著眼前熟悉的風景，多由也不懂自己內心紛亂的情緒。沒想到…君麻呂真的就像大家所猜測的，他、真的生病了…而且…能不能醫好都是個問題…

那，那傢伙……會死嗎？…


徐徐的微風扶過，笛子不由自主地被抽出、輕抵在自己的嘴前；垂眼簾看見了那正被風吹動的水面波動…要若，那雙水藍色的雙眼，也能那樣波動、那會是什麼樣呢？

定在笛孔之上的手指飄然舞動而起，淡淡憂傷的旋律慢慢勾勒著人心，被壓抑的情感，卻在這樂曲之中…顯現。



隨之飛舞的樂律，飄到了那隱藏在不遠處樹林間的人影週遭。那人似乎與這些旋律有著熟悉不過的接觸，每每一音、他盡都收在耳中，享受著、這樣的時刻…



忽然，一黑影閃過樹林間，悄悄地破壞了樂章所及的範圍－…


多由也剎那停止吹奏，旋過身看往那突然出現在自己後方的人。心底的不悅再次燃起，那放鬆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有事嗎？…怎麼只有你一個？」

注意到左近脖子後少了一顆頭，多由也有些不解地問。現在並不是出任務時間，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分開的。


「欸，八婆，為何要吹出那樣的樂曲？」

左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逕自地問出…在他們之間很不搭的問題……

多由也頓時愣了，極度不解的單單望著左近，完全忘記他怎麼稱呼自己而該生氣。這傢伙…是在…搞笑？
他們之間，實在…沒有過除了組織任務、大蛇丸大人、忍界之外的…〝特別〞話題與對話，這…是要她怎麼回應啊？

好似了解到自己問的話題很怪，左近歪歪頭，有些…慌？？那、那是慌亂的神情嗎？！


「欸！死老二，你、你說，是不是因為你哥哥亂跑…所以你想要我…幫你找？」

很難地、她問出了口。

只見左近瞪了眼她，甩過頭去、直背對著她。

「遲鈍的女人……算了！沒事！」

揮了揮手後，左近一躍、立即消失在她的眼前…


被留下的多由也依然傻愣，但沒過一會，她直舉起蕭朝著剛剛左近消失的方向。

「死不要臉的傢伙！！欸！喂！！你喊誰八婆啊！！嘖…走著瞧啊！！」


厚，真是氣死她！他們這群臭男人是怎樣？一個一個都讓她感到厭惡！每個人都對她有偏見，每個人都喜歡被她罵是不是啊？尤其是那個生病的礙眼人！哼，沒一個好東西…


「噢我的天！我上輩子到底是犯了什麼罪？！今生竟然要這群臭男人來氣我！！」

忍不住的怒氣，多由也轉而向廣大的湖泊大聲吼叫。


「全都給我去死啊啊！！！」





不遠處，依然還在的身影、緩緩地揚起那蒼白的嘴角…


「哼，真的很愛生氣…」


水藍色的雙眸，輕輕地闔上，想掩蓋那差點流露出的波動。







﹡






「兜老師已經準備出發了，大蛇丸大人正在君麻呂那…」


快速地移動步伐，金跟在多由也的身旁小聲說著。


距離在木葉舉行的中忍選拔考試，還有四天就要開始了，今天送走兜老師、而中忍選拔當天，大蛇丸大人也要親自到場了…
一切的計畫一直在進行，明明好好的、明明所有人的位子都一樣，但…為什麼她就是感到空缺呢？為什麼？自己的夥伴不是都在嗎？…已經沒有缺了阿…


…是，君麻呂嗎？…






「大蛇丸大人、兜大人。」



金的聲音打斷了多由也的思想，趕緊抬眼看向前方；前方那批散著黑色長髮、面容無血色、雙眼有如蛇一般銳利的男子 － 大蛇丸。正與兜離開他們走出的醫療室。



「都準備好了嗎？」

帶些詭異音調的男音自那披頭散髮的男人而出，大蛇丸冷冷的神情中、正上演著一股興奮的期待。


「是！都已經吩咐下去了，也可以請兜大人安心前往木葉忍者村！」

金整個人已經跪在地上向大蛇丸報告，而多由也只是低著頭，靜候自己敬愛的大人下令。


「兜，『曉』的動向怎麼樣？情報回來了嗎？」

「是，大蛇丸大人，已經確定三組成員的動向，一切沒問題，那我就先上路了。」


「多由也，君麻呂醒過來告訴他狀況，我要帶次郎坊跟左近去別的地方處理麻煩，中忍選拔那天妳與鬼童丸帶好剩下的音忍，知道嗎？」

「是的！大蛇丸大人。」


「那麼大家各自行動吧…」





﹡






『「這是要拿去給大蛇丸大人的…」』

『「哦，大蛇丸大人現在…跟君麻呂在一起嗎？」』

『「應該是。」』

『「恩…真不敢相信，竹取一族…如今竟然只剩下君麻呂一個…」』

『「竹取一族本就是好戰的族群，他們可是以戰鬥為活著的真意存在。」』

『「阿、喂！是君麻呂－…」』







「喂！多由也，妳在發什麼呆阿！」


鬼童丸的聲音穿越吵雜的人群而至她的耳邊。


回憶被迫中斷，多由也轉頭瞪了瞪向自己走來的鬼童丸，又轉回頭繼續看著正互相練習對戰的音忍們…



「是因為金也出任務的關係？」

站到她身旁，鬼童丸輕嘆了口氣、問道。


「要你管。」
沒有轉頭，多由也淡淡回答。最近是怎樣？大家怎麼突然對她〝關心〞了起來？


「隨便妳，記得今晚要去幫兜老師找藥草阿。」

「哀喲，我看起來像是會忘記嗎？」

「…那是要醫治君麻呂的物品，很重要的。」

「是~~是！」



欸？幹嘛每個人都左一句君麻呂、又一句君麻呂的啊！聽都聽煩了…想也想到無力了…
不過…回想起最初看見那礙眼的傢伙時，她為何會被他的眼神給驚住呢？是因為聽說了他為好戰一族而害怕？還是因為他的能力？…不會是就因為他的眼神…單單如此吧？

這樣一牽引，所有君麻呂曾露過的殺氣眼神紛紛湧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忽然地，一陣刺骨冷意由心而出，讓她當下打了個冷顫。


「嘖！抖什麼抖阿…」
按下身軀，多由也低頭自喃。唉…這裡的男人真夠她討厭啊！君麻呂…得先去看看他了。





×




最初陌生的環境，是因為了有大蛇丸大人才讓他熟悉到現在。最初的陌生，讓他見到了在牢外的世界。最初的陌生，讓他的力量更勝之前；也因為接觸那最初陌生的一切，才能讓他體會到…情這東西…

有人說過，當一個人在即將死去之前，眼前全都會是自己走過的這一生景象；那現在的他，自己走過的痕跡，已經反覆不斷地呈現在他眼前…身體的病痛，就是提醒著他即將死去的前兆。
要若真的死去…他最敬愛的大蛇丸大人該怎麼辦？大蛇丸大人是這麼的信任自己，對自己又有他無法報答的恩重；毀滅木葉行動該是他為大蛇丸大人傾盡生命的報答，為何…會在此時這樣呢？大蛇丸大人…此生，是他最無法安心放下的人吧？…



「欸，君麻呂？」



…多由也…


靜靜閉著已久的雙眼，被呼喚後悄悄地睜開。君麻呂在昏暗的視線中，足漸清晰著眼前的人影…


不曉得自己是否打擾到他休息，多由也只是無謂的聳聳肩。

「兜老師昨天已經出發，大蛇丸大人今天也已不在，你安心療傷吧？兜老師有留些人醫治你吧？」

話末還轉頭詢望四周確認是否有醫療人員。


微瞇起雙眼，君麻呂沒有什麼力氣，但他內心卻有股執著，讓她想他對繼續說話…

「恩…大蛇丸大人，留誰下來？」

雖然不曉得大蛇丸大人會去哪處理什麼事情，但大蛇丸大人不可能只留下多由也。


「我、鬼童丸，大蛇丸大人要求我今晚行動任務，君麻呂你可要好好接受治療阿。」

若不好好接受醫治，那就真是會浪費我今晚的行動了！
雖然她很想這樣說…可是，良心卻在此刻有些覺醒；畢竟君麻呂是大蛇丸大人最愛的手下、是他們五人眾的隊長…就算他現在臥病在床，他還是有本事讓她死的，說話偶爾收斂一下也好…


緩合起疲累雙眼，君麻呂沒再說話，而多由也亦沒再多留、直轉身離去。


沒想到這女人也懂要守分寸，看來他會讓眾人有所敵意，就是因為他眼中只有大蛇丸大人吧…只是…已經漸漸明朗化的心情、已經不再受到壓抑的情緒，為什麼…沒有人看見？…

多由也…所有人之中，只有她敢用自己的個性，來對待除了大蛇丸大人之外的人；或許自己就是因為她這點，而開始注意起她？…

「哼…」

悶在胸前的一股氣化作一笑聲而出，君麻呂不再閉上雙眼，而是望著被火光閃耀的前方，繼續陷入回憶……



他的人生不該只有黑暗，也該要有些火光了…





﹡





「喂！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重新凝聚查克拉！」


隻身在許多倒地音忍中的鬼童丸，無奈又微怒的大喊道。

而倒地的音忍們，有的忍著傷痛再次站起、有的則是迅速站起重新被戰；死黑的雙瞳中毫無憐憫，他等著他們再次動身，這群沒用的東西…即將會是死在木葉的人渣哈？



「鬼童丸大人！！」

忽一喊聲，讓得鬼童丸有些不解地緩緩轉過頭去。

直見一名隸屬兜部下的醫忍，神色極度失挫地朝向他而來，讓他剎那間有股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


「大人！君麻呂大人、君麻呂大人他…他、不見了……」


「…」





﹡





「咻－…」



飛躍的速度連她自己也有些無法掌控；但稍遲一刻，恐怕君麻呂的病情就更無法挽回一刻。

似乎已經開始進入山中，四周圍的空氣頓時明顯驟降，多由也緩下了速度，開始對四周圍提高警戒。她所到的地方有著敵人的存在，地形是他們的優勢、而他們擅長的東西最是她該防備的；嘖…對付擅長使用毒藥草攻擊的敵人，她可真是接到了非常有挑戰性的任務了。


移動的腳步突然停下，多由也定足後抽出笛子，深褐色的雙眼沒有絲毫鬆懈，舉起手指，她吹奏曲子。
四周圍的變化只有她能看得見，邁步向前，她在能力所及範圍之內，佈下無人能察覺的陣術。

斜坡之癲，她眺望而下；呈現在眼中的是一座有如剛從深水中而浮起的部落。
因為施術無斷、用術測探，那些圍繞在整個部落範圍外、不斷捲動的氣息，就好像水正在滴下般；這樣普眼無法見到的結界，保護了整座部落…


「哦~照這樣看，搞不好是飄散的毒藥呢？多凱多族真是恐怖阿…」

一手凝聚起查克拉維持在外，做以保護膜的功用；多由也走近結界、伸手向不斷落下的水氣點去，瞬間，查克拉有種足漸失散的驚訝，趕緊收回手，多由也腦中又重新思構該如何化解結界。


都已經被例為五大國不可侵犯的國族，多凱多族這樣小心是怎樣？以為自己擅用藥草天下無敵怕沒人知道是不是？我今天就來破你們的界！



心思已定，多由也揮下笛子，再次吹起樂曲；提出大量查克拉現出在全身周圍。

「曲章一，第四小節；破免幻之。咒印一，解！」

聲音落話，剎那間異常的強風圍繞在她查克拉更外之圍。前方不斷落下的水氣頓時被強風吹散，而顯現出的落下水滴更是像蒸發一般的紛紛消失。沒有頓足，多由也快步踏進了結界之內。

最後一音完結了破陣的強風，體內的查克拉有些被莫名吸取；多由也趕緊躍身、朝向散佈的部落房屋衝去。


多凱多族全都熟悉藥草，所以隨便抓個人應該就能問出什麼吧？

飛躍的尋找身影，倏地竟又多出一抹；多由也察覺到那身影，當下回身直衝往追上自己的人－…


一瞬間的交錯，多由也直望見對方那雙虐人的鐵灰色雙瞳；下一秒，那人揮手、落下處瀰漫開詭異的煙霧。多由也原地旋身，音律剎那化為保護與攻擊，煙霧被吹散、對方縱身一躍拉開彼此距離，向她射出手裏劍。


「叮－叮！」

「哼！」

輕易擋下手裏劍並直朝那人而衝，許多圖紋爬滿了她所顯現的皮膚之上；對方好似一驚，立即揮出大量煙霧。多由也不慌亂，查看四周那消失的人影。



「異族忍者，可知偷襲我多凱多族罪行多重？」

一男音突然出現在她的四周圍，多由也輕嗤一聲；最討厭的場面又要來了…


「那你可能不知道，五大國族什麼鬼規定，與我是無關的？若還想活命，最好別阻止老娘！」

「自傲的偷襲者，想要一窺我多凱多族的什麼秘密？」


很明顯的，對方根本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但念頭又一轉，要若她硬與此人交手，時間一拖下去，不僅會讓自己面對更多對手、也完全耽誤到醫治君麻呂的時間，甚至顯現出自己無法短時間內解決如此簡單的任務。

對…此任務最重要的是時間；君麻呂的病情不能被延誤！


強忍下怒氣的衝動，多由也緩緩闔上雙眸。

「唉…在下是前來尋求藥草，早聞多凱多族是藥草之神族；昔日重要同伴身負奇病，為前來求取藥草…」

「哼哼…蠻橫的姑娘，一開始在結界外如此訴說前來原因不就解決了嗎？」

「嗯？！這麼說…看守者願意獻出在下所需的藥草？」

「無知小輩，願意付出代價嘛？」

「…什麼代價？」
可惡的傢伙，真囉唆…早知道就直接開殺了！這樣她還比較痛快…


「哈哈…妳身上那奇特的力量。」

「什麼？你…你是想要我的命吧？開什麼玩笑！」
大蛇丸大人的力量，怎麼可能直接轉換給人？

「哦~那好吧，說說妳需要的藥草？」

「……"磷止花"與"翠骨蓮"。」
哇…靠！這傢伙真是欠扁！是在耍著她玩？！

四周圍的氣氛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多由也邊怒邊不解地回顧；又過了幾秒，還是沒有人說話。心一急，怒火直升；蕭音霍地強勢驟攻，音波與音針瞬間四射，濃濃瀰漫些時的煙霧紛紛被推散。


「？！」


煙霧散去之餘，一抹坐在她前方的人影卻毫髮無傷，並且慵懶地笑看著她－…

「欸，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啊？」

看了眼那人；一頭茶色短髮、那雙銳利的鐵灰色雙眼，還有他身著的服裝，多由也根本就不想多理搭他。


「要若不交出這兩種藥草，那別怪我了！」

話落之間，正欲施術；多由也卻意外地發覺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快速流失！
驚訝時刻，試圖壓下體內被引出的查克拉、讓自己的咒印消失；深褐色的雙眼瞪向前方的男人。


只見男人不屑地笑了笑。

「這裡可是多凱多阿…別以為我好對付，相較之下，或許是妳更好對付呢？愚蠢的異族忍者，妳將為妳偷襲多凱多族的行為付出最大代價…」

說著，男子緩緩起身、走近了正與莫名吸取查克拉力量對抗的多由也。


多由也心底猶生一股不妙，不行！她得趕快想出辦法…不然君麻呂…


「像妳這種到死前還在掙扎的忍者阿~我是看多了，到最後會死得更慘喲…」
男子話停頓了一頓。

「妳所要的兩種藥草，是要拿來醫治"竹取一族"的奇病吧？」

「…你？…」

「哈…果然。不過還真沒想到~現在竹取一族竟然還有人存活？小姑娘，就算妳拿回藥草也只會浪費了珍貴的藥材…放棄吧，那位竹取族的人是死定了…」


男子的笑聲更加狂妄起來。


多由也漸漸感到意識快要有些模糊…不行、不行！君麻呂的病，不能因為她而拖延……可是查克拉……

在精神更加無法集中的狀態下，她突然看見了男子臉上的驚訝；接著，一陣莫名的壓力從她身後出現。






「我以隊長之名，通知妳任務失敗…多由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