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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相拒好幾餘日,黃忠依法正之『反客為主』計步步為營,將夏侯淵誘下山斬殺;趙雲趁亂截擋張郃回救軍山之路,而劉封、孟達趁勢攻下佔領定軍山。


而曹操得知夏侯淵敗死,深恨黃忠,親自率統大軍來定軍山與夏侯淵報讎。諸葛亮命黃忠為前去放火燒曹軍糧草事之主將,趙雲為副將。



葭萌關宴會過後,黃忠受令同張著到趙雲的寨中商議。


「今曹操引二十萬眾,分屯十營,將軍在主公前要去奪糧,非小可之事。將軍當用何策?」

大帳下,趙子龍的聲音傳開。


「看我先去,如何?」

黃忠立即開口。


趙雲在心底范起一絲擔憂。

「讓我先去吧?」


只是這擔心沒被看見,黃忠老陳的臉神上出現一絲的不悅。

「我是主將,你是副將,有什麼資格跟我爭先?」


在旁的星彩傻愣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前輩們爭功,可…今天這兩位她倒是還沒見過…咦?她這是什麼想法痾…


趙雲見黃忠佯怒,心中的擔心沒有消失,卻自覺自己好像沒有把話說好…好吧。


「黃將軍,我與你都一般為主公出力,何必計較?既將軍先去,某當相助。可約定時刻。如將軍依時而還,某按兵不動;若將軍過時而不還,某即引軍來接應。」





×








「趙大哥,您是因為…這次是曹操親自前來,所以才會和黃忠爺爺爭的嘛?」


揮著煌天,星彩邊問著正在觀看自己前方操練大陣部下們的趙子龍。


趙雲轉回目光看著星彩,當下讓得星彩有些心慌緊張的左看看右看看旁邊的人,就怕他們看出自己的緊張。


「妳也認為趙大哥是在跟黃將軍爭功?」

雙手交叉在胸前,趙子龍的語氣略帶些無奈又有些笑意。唉…她果然還是太單純了阿…


「不、不!我…」

「好,我知道…妳繼續。」


揮手示意她別緊張,也給了她一抹笑容…這樣溫和的趙大哥,她剛剛怎麼會那樣問問題呢?!趙大哥的人品…怎麼可能會爭著奪功績呢?



「黃將軍不曉得能不能在午時前回來…」

趁她還沒有出口道歉之前,他順口又說出話來。

回身看了看天景,那高照刺眼的陽光讓她這才發現,好已經接近了趙大哥及黃老將軍昨約定的中午時刻呢…



「福淳!」

「是。」

「命兄弟們歇息吧。」

「是的!」




「趙大哥?」



看著拿起地圖樣的趙雲,星彩隱約地猜出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充滿著英氣惹人的眸子,飄到她的身上…柔和的微笑,悄悄地仰起…




「要去嗎?」
















回望著身後整齊排列陣仗的士兵們,星彩的心卻突然沉澱了起來…


交代好張翼謹守本寨的趙子龍,駕取著白馬縱身穿出陣列;隨即而來的是發令兵的聲音…


望著前方的景象,她在心底努力振作,畢竟…恐怕會再遇見張郃呢…




「有趙大哥在。」


僅僅那麼一眼,他就曉得她神情的擔心。


偷偷地瞇了一眼奔在自己馬旁的他,看見了那偷偷揚起的嘴角,她、心頭甜甜的感覺,安撫了那深處的慌亂…






「將軍!前方有敵人!!」


軍隊過了漢水,前方的旗幟兵紛紛轉頭喊道。


回看了眼似乎已經安下心的人兒,她的眼神告訴他,她不怕了。



喧吼聲隨即替代了馬震聲響,一場廝殺、再次展開-…






×








「在前方!星彩!妳留在這!」



揮槍指向了自己的身後,星彩看著趙子龍殺入迎面而來的曹軍;這是她與趙大哥第二次一同上戰場…他威武的樣子,一直是她想見的;今日終於得見,但卻無法開心起來…


繼續揮刺著煌天,她在遠方不遠處看見了曹軍熟悉的大將-…




「退後!!退後!」


緊勒起韁繩讓馬兒整個往後退去,星彩有些緊張地對著保護她的士兵們大喊。


「留住這條路!好讓趙將軍能撤退!」



深遂的雙眸再度回望著那身陷在萬眾曹軍之中的他…


閃過旁側揮來的長矛,星彩轉身回殺;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山腰上處那飄蕩威風的旗幟:曹。



是曹操?!


這一時間、她似乎感覺不到周圍正在上演的血腥…這瞬間;她只想衝殺上那山,看看傳聞中的曹操是什麼樣……雖然他被譽為奸雄,可她真的有在佩服曹操這個人…




「娃兒!別看了!」


「阿、黃將軍?!」


趙大哥呢?!


「他回去救張著了!」

刀揮落下血灑四濺。

黃忠說話的力氣有明顯的疲累。


「可…爺爺,咱們就要先退回漢水嗎?」

柳眉不知幾時蹙起,星彩全然不曉得自己的擔心已經露餡…


正行走間,黃忠回望了下。


「不用擔心!那小鬼會沒事的!妳有沒有事才要緊啊!」



及於混亂之下,星彩同著黃忠殺回自軍據點。


過回了漢水後,黃忠的副將張著接而會見;內心勝利的愉悅悄悄地湧起,再望向遠方,「常山趙雲」字號的旗幟忽隱若現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那領頭的人樣越來越清晰,有種說不清的情緒奮然出現在她的臉龐,心中的感觸更是交雜紛亂。




「星彩!妳沒事吧?!」


期盼的聲音讓她清楚曉得她確確實實的呼吸於現實。天色已從熾熱艷陽的午時,漸漸轉變為暗…



「趙將軍!」

張翼上前來到星彩的馬旁接著最後而回的將軍,從他的語氣及神情看得出有明顯的敬佩。


快速掃視完星彩,暫定她沒受傷後又轉往黃忠。

「黃將軍,您也安好?」


「只有幾處皮肉傷!」


「將軍!後面有追兵!」

「是曹操親自引兵而來…」

趙子龍的語氣有著眾人沒察覺出的深沉。


「將軍,趕緊收兵進營內吧!可關寨門只守…」


「不能關寨門!急令弓弩手伏於兩旁壕中,你等人將營內所有旗幟翻倒,別鳴金鼓!我自有辦法!」

「是!」


「將軍,請您忍一時,待見子龍揮槍後再引兵而出。」


見黃忠引著張著及身後士兵遠離,趙子龍的目光落到了一直盯在他身上的星彩…


「那我可以陪著趙大哥嘛?」

雖然有些驚險,但她還是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了。在這種緊急時刻…誰有耐心容忍她這個小女孩開玩笑?


「不准,妳同張翼、福淳在營內待著。」

「那…」


「當初妳趙大哥在當陽長阪獨自一人面對曹操的幾十萬大軍都不畏懼了,所以不用擔心了。可,妳得記著今天的成功。」


一手伸向星彩,抓住了她的肩膀。在這種時候還擔心?


用力地點了下頭,她在腦海中記著此時此刻他的樣子…







曹軍很快地就追來了;星彩躲在最前頭的帳後探頭偷看著寨門外的情勢。


遠遠地、那單槍匹馬的人,深深地牽制著她的情緒;遠遠地、那陣仗有如百萬大軍,深深地震撼著所有人…



只見領兵帶頭的是大將張郃以及徐晃,兩人互語著正猶豫以及思考是否該攻進前;曹軍後面一陣馬蹄聲響,一個巌然王氣的中年男子現身,接著急欲下令進軍。

曹軍聽指殺奔至營前,卻又見獨自一人立於大寨前的趙雲絲毫不畏懼也不為所動,這一時間曹軍全都被他的樣子給驚得頓然停下;篤定了定有計謀便全然翻身而回…

見機不可失,趙雲一揮槍,兩旁壕溝中的弓弩手便及放箭;曹操撥馬先撤,接著直見趙雲首先策馬而追。



「上!!」


身後傳來張翼的喊聲;金鼓驟然鳴聲響起,大軍嘶吼的聲響有如打雷般地突然出現。

星彩也趕緊躍馬隨同軍隊衝出殺陣……




這一戰,她有了見證的愉快感、對於趙大哥的英勇。







『昔日戰長阪,威風猶未減。突陣顯英雄,被圍施勇敢。鬼哭與神號,天驚並地慘。常山趙子龍,一身都是膽!』








曹操並沒有就此簡單罷休。


在歡宴至晚慶祝之際;傳令兵來了曹操復遣大軍從斜谷小路而進,來取漢水的消息。

黃忠及趙雲告劉玄德欲令發兵敵曹兵,劉備應許。


看著接下來的一切一切、星彩直在心中想著,這次前來是來對了…



漢中爭奪戰,在諸葛亮的計算之中,曹操連連中計又因軍內傳『雞助』之亂;使得曹操的大軍士氣大大減銳。


最後曹操退兵斜谷,諸葛亮料定他必棄漢中而走,早差了馬超等諸將,分兵十數路,不時攻劫。曹操終於知道僵持不下,欲要班師而回又被魏延給中了冷箭;退走間又聞馬超伏兵追趕,曹軍人人喪膽,星夜奪路而回鄴郡才能安心…






從諸葛亮親至漢中將近兩年的爭戰,劉備此時的勝利將他所有的帝業推至最高峰…




在這重大的勝利之中,又有誰能曉得這榮耀;像是盛麗的花朵,即將要凋零之前的珍貴呢?…


















輕輕地在那弦間上撥動著手指,沉重又高調的音律隨著那人的撥動而變化。




「小小姐,用餐啦!」



珍珍的聲音介入了弦音之中。


停下撥弦的手指,星彩抬首看向端著托盤的珍珍。


「謝謝。」


「小姐,您今天不出早朝嘛?主公的大日就是明天啊!」

輕放下托盤在石桌上,珍珍的語氣及神情有著掩藏不住的興奮。她與小朱幾個天前就聽到消息,進而趕來漢中照顧小姐,這麼重要的大日子,想必小姐一定會沒好好照顧自己。


有些詫異地回看著珍珍。

「又不是妳登帝,這麼興奮做什麼?」

「唉喲!不是阿~~~您想想哪,咱們打了這~~麼久的戰,好不容易、主公終於有了一席之地,也終於得到人民的推崇…小姐不覺得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嘛?」


笑看著珍珍像在作白日夢的樣子,星彩闔著嘴笑著。


是阿,苦盡甘來…他們蜀漢從什麼都沒有;到什麼都有…真是一路辛苦走來。
要若沒有諸眾大將、大臣以及諸葛軍師,那今天的他們…又會是怎麼樣呢?是不是就不會有他們〝蜀漢〞這個名號出現了呢?


「對了,姐姐還好嗎?」


前年末她同軍隊來了漢中,在定軍山戰之前,曾經接到有關庱緗嫁人的消息…她有些想不透,他們家爹爹不是也在下辨嘛?那是誰主持姐姐家屬邊的證婚人呀?

阿,是二哥?


「厚~~說到咱們家大小姐呀!大小姐可幸福的呢!」

珍珍的樣子直轉成樂不可支。

星彩雖想慶賀,可又見珍珍的樣子,實在讓她不知如何啟齒?


「珍珍姐這麼樂?有什麼好事嗎?」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珍珍心情如此大好呢!


「哈哈~小姐,首先!咱們家小姐變得好~~漂亮啊!第二,主公即將稱王;第三,小姐長大了!最後,就只是珍珍單純的開心呀呀~~~~」



「……」



這…

這是她認識多年的珍珍嗎?



「喔,還有趙將軍…」


「趙大哥?」



「什麼?」


突然出現的聲響同時感染了兩人。


珍珍依舊笑得賊賊的。

星彩則是有些驚訝地回望那突然出現的身影…



垂下了眼簾,趙子龍看著石桌上的琴;一隻手不自覺地撫向她的頭頂。

「飯不先吃?」

「要呢,正要吃。趙大哥呢?」


兩人之間那交觸的氣息,著時散發著令人無法抹息的甜味…



在旁笑得很賊的珍珍,在心底大聲的喊著…






就是這個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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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l132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