ܤ重 生 × 無 悔 ܤ【為何這個世界，是如此的---

×××

















跳躍的身影，在那頓點停下腳步。深褐色的雙眸中，充滿著揮散不去的恐懼…


藏在桃紅色長髮下的小臉，緩緩地抬高了下巴，朝向白雲棉飄、悠閒神怡的晴朗天空。恐懼緩和下，記憶中的駭人雙眼沒有那麼讓她畏懼了。



「為什麼妳要逃？」


才剛劇烈過的情緒又再次鼓起；女孩受驚嚇似的轉身回望，直望見那雙讓她之所以逃開的原因－…

「…君麻呂…」

稚嫩的聲音，有著害怕中的顫抖。
女孩悄悄移動自己的步伐，試圖讓他們之間有著更遠的距離…


男孩有著垂落至雙肩的銀白色長髮，他的臉樣明明就是很可愛…但雙眼散發出的氣息卻是那樣駭人。


「下次再聊吧。」


沒有繼續對話的打算，男孩開口、聲音落下，消失。




τ





「君－…」



…麻呂…

驚醒之刻，只有清清樹香飄過。樹葉摩擦的聲響，像是和諧曲般，總是給予這環境最安心的停歇…
環顧著周圍，多由也有股期待的情緒正在起伏；但又很快的，她明瞭這像花癡般的行為，所希望的事情是不會成真的。沒差，要是想見的人這麼容易就見到，那就沒有期待的價值了。

伸了伸懶腰，她憶起方才的夢境。那是他們小時後的…第一次相遇呢？唉~當時的她可真是膽小啊！！



「大蛇丸大人在受苦，妳卻在這裡悠閒？」


聲音從樹下而傳來，左近正雙手環胸的抬首瞪著她。


抿了抿嘴，多由也起身躍下樹…

「欸，死老二；你幹嘛都喜歡偷偷摸摸的出現啊？大蛇丸大人痛苦，我們又幫不上什麼忙！能幫的話就幫了。」


他們的大蛇丸大人與木葉第三代火影戰鬥，因第三代火影開啟『封印術‧屍鬼封盡』，將大蛇丸的雙手給弄成殘廢…她從來沒見過大蛇丸大人那樣痛苦…
這次的毀滅木葉計畫，失敗了。可惡…


「話說回來，那個死老頭竟然會打算與大蛇丸大人同歸於盡…」

「欸，要是我們當時插手、你說大蛇丸大人會不會沒事啊？」

「可是妳也曉得結界缺一的後果，既然計畫失敗了…接下來只好先幫大蛇丸大人找非常適合的容器。」

「容器阿…」


一瞬不瞬，在她腦海中出現擁有火紅色雙眼的人－…是啊，宇智波鼬的弟弟是個不錯的人選吧？中忍選拔第二場考試，大蛇丸大人不也選中了宇智波左助嗎？


陷入自我思緒的多由也，毫無察覺剛剛的對話氣氛、與左近眼神，都有那麼不一樣。

左近看著她那付只為任務而出現的認真樣，心底的嘆氣，沒有人發覺、也永遠沒有人能知道…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他決定了；大蛇丸大人才是他這生唯一的奉獻，不只是他、他們都一樣。





﹡





幽暗的空間，存在著許多詭異的氣氛。君麻呂一手捂在自己的嘴前緩步前進…滴下的鮮血，好似死神的召喚。



「又來見重吾阿。」


高嬌的女聲傳來，映入水藍色的雙眸中。


沒有回話，君麻呂微低頭，病痛的難處正在蔓延…

紅髮女子白了眼君麻呂，臉上盡是無奈。


「拖著這身重病而來，你真是想死在這啊？」
雖然無奈，但女子還是上前扶助他。

「我叫人來帶你回去，自己走出去吧！我要去別的地方忙了。」

將君麻呂送至門口，女子鬆手後直轉身離去…


整了整自己的樣子，君麻呂不讓自己的病樣如此明顯。伸手推門，廣闊場景他卻只注意到那靠在一邊的人影；而那人也不意外地回望向他。

「怎麼在這？…」

冷血的神情少了好幾分，君麻呂很想微笑，但怎麼樣都覺得，好累…


看著君麻呂，心一陣痛…多由也不曉得心中現在的感觸是怎麼回事？這感覺，是什麼？

「有任務。」
說著還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什麼任務？」

「送你回醫療室。」

「…噗…」

笑了，只因為她簡單的幾句話、他不累的笑了。所以，這代表自己的感情已經開始放出了嗎？除了大蛇丸大人，他已經開始…追隨〝自我〞的渴望？


「拜託你，別再東跑西跑了…好好休息、接受兜老師的治療好嗎？」

突然間，多由也的話語意外出現，不僅是他、連她自己也有些驚訝。


她不知道的東西，他總是能了解另一層面的涵義…瞬地了解什麼，君麻呂毫不猶豫，直將多由也攬進懷中。

此舉動嚇傻了多由也，驚慌接續出現。

「欸！喂、喂…這裡不行啦！放手啦！」

「金死了，妳怎麼承受？」

「…」

一句話，她的慌張不見、她的驚嚇消失、她的難過；湧現。


「到處走動…能讓妳少想到…當妳靜止，我就出現了…」

話落、他的額靠上了她的肩，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他的動作很柔、卻很沉重…雙手放開，卻還是依畏在她身上。


很想否認的難過、很想否認的眼淚，此時卻無法反駁這樣的深動。是溫馨、是體貼、是著想、是安慰，深褐色的雙眸不去看見事物，她就只想看著眼前的他。深藏的痛楚，因為他而突然間的釋懷…

她與金，在認識與忍術成長之時，一直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他們無話不說。她曾經以為這樣的之間，只不過是比較多話可以說的人，只不過是比較特殊身份差別的兩人。直到大蛇丸拿金當成〝犧牲品〞那時間，她才明白自己當下湧現出為何難過的真情…
她是大蛇丸大人的，她的一切都是他賦予的；而還能控制的自我，早就迷失在所謂的〝友情〞上…她迷失了嗎？是的，她迷失了…但是，卻迷失的很快樂。遲來的快樂、遲瞭的友誼，她無法真正表達難過，因為她所學習的人生之中，沒有這招忍術；亦也沒有學習到破術之招…


而君麻呂，卻教了她。





﹡





「容器？」




鬼童丸的聲音沒意外地吸引原本正在休息的多由也，看向亦在休息的同伴，她靜靜聽著。


「不是嘛？君麻呂的身體本來就是大蛇丸大人想擁有的，可是那傢伙身體狀況每日愈下…你說大蛇丸大人不會找尋新的容器嘛？」

聳了聳肩，左近悠悠的說。


「左近這麼說好像沒錯呢…」
語畢，次郎坊直將手上剩下的半顆飯團丟進嘴裡。

轉眼看了看兩人，鬼童玩蹙起眉頭。

「是有可能，不過~要大蛇丸大人放棄君麻呂的身體？會不會太可惜啦？」

「可惜歸可惜，但總不會要一個不完整的身體吧。」

「大蛇丸大人決定怎麼樣，我們總是會知道的阿…」

「知道你個大頭！你整天就只知道吃，這次的任務幸好容易，不然時間都給你拿去吃了！」

「左近還不是一樣？要殺人的時候總是愛浪費時間…」




用力的閉上雙眼，多由也壓抑著內心怒火。可惡…同伴只是像平常一般的在聊天，為什麼她卻覺得好吵？為什麼會對他們悠閒又無所謂的口氣這般生氣？…是因為君麻呂？


〝可惜歸可惜，但總不會要一個不完整的身體吧〞

左近的這句話不斷在迴響；雖然是事實…但她很排斥說這句話時候的左近！為何大家都對大蛇丸大人失去君麻呂，還能這麼輕易的談笑？受苦、難過又自責的君麻呂，為何沒有人看見？…

那傢伙…跟他們不一樣…大蛇丸大人對他來說，可是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如今的他變成這樣，一定很難過吧？…君麻呂…



「欸，多由也！」

「幹嘛？」

無奈的看往左近，多由也差點就想將剛剛的怒氣脫口而出…


「這陣子妳很常去找君麻呂的樣子？」

「又怎樣？」

「妳不會是因為金死了，所以才去找君麻呂無聊挑釁啊吧？」

「我挑釁他幹嘛啊？跟金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多由也，妳不是很討厭君麻呂嗎？」

「…」

被次郎坊這麼一提，多由也當下有些錯愕，為什麼？她為什麼會遲疑？


完全不曉得多由也與君麻呂之間的三人，又怎麼會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左近當她是被君麻呂壓制到死死的而不敢回話，並且首先發笑。

「哈！被一個快死的人整成不敢說話啊？妳真是－…」

話還沒說完，一抹黑影突然閃過他的面前 － 是多由也！

「！！」

有些訝異的擋下攻擊，左近收起些玩心，認真的盯住眼前的她。在旁的兩人本以為只是以往的打鬧，但這次多由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不對勁…


「喂，妳想玩是嗎？」

亦也發現到氣氛有些不對，左近卻還是以玩笑口吻發話。


狠狠地怒瞪自己眼前的人，深褐色的雙眸充滿旁人不懂的情緒。

「君麻呂的心情你們懂什麼？！大蛇丸大人在他心目中多重要你們又知道什麼？！」


〝叮－〞

揮下手中的笛，應和的聲音是那人的手裏劍。

尖音驟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沉默；沒有人有驚訝，有的只是疑問。多由也瞇著雙眼，看見左近眼中的疑問時，突然之間、她驚覺；趕緊收回手，目光焦點沒辦法集中，在接觸到鬼童丸如左近的眼神時，她終於忍不下這種氣氛，立即瞬身消失…



「喂…是怎麼樣？那傢伙…」

打破沉默，左近垂下首、無頭緒的問出。


「不知道，我去找她吧。」

「恩，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吧？」

「都馬是你在東吃西吃！不然早就啟程了，你跟左近在這等著。」





×





〝一個快死的人－…〞




「可惡！！」


大喊出聲，多由也憤怒地一手直往身旁的大樹樹幹打去；不外乎、樹幹上被打出大洞還有些搖墜，鮮血頓時快速從裂開的傷口而出…

大口大口喘著氣，手的痛、卻無法影響她。
比起這樣的小傷口，君麻呂所承受的可是多出百倍…可惡、可惡！！那傢伙會死嗎？會死嗎？！


〝我們之間，已經不止只有大蛇丸大人…〞

是嗎？但她如今所看，他們之間、他們所有人；都脫離不了大蛇丸大人阿…這是什麼想法？為何她的胸口、好悶…大蛇丸大人，是賜予他們重生的人，對於君麻呂、大蛇丸大人更是將他從黑暗中拯救而出的人…雖然她無法完全了解那種心情，但光是她的立場，就已經很無法不脫離大蛇丸大人。
那他們之間、究竟還存在著什麼？他們這樣下去、是對的嗎？…

從最初至現在的他，君麻呂一直都極力想成為大蛇丸大人下一個容器…大蛇丸大人對他來說，是無法忽視的重要；可，要若他好起來、那他們呢？！

「不要阿…」
柳眉緊蹙揪起，她胸口的悶痛越來越深…眼睛有些酸熱；還越來越潮濕－…



「多由也。」

「！…」

下意識舉起手擦去眼中多餘的液體，多由也緩緩轉過身、面對自己的夥伴。

「哈、抱歉阿，左近那傢伙差點讓我失手了…」

「正常的妳會讓自己失手。」

「…你…」

在這瞬間，她沒有力氣回話、或著該說，她不想否認自己的反常。


輕嘆了口氣，鬼童丸上前幾步走近她。

「就算妳是女孩子，大家不也都會讓著妳嗎？君麻呂不在，我們還是五人眾阿…就算真有一天，五人眾少了一個…那也只不過是恢復到四人眾…」

「…」

鬼童丸的話中帶著許些意味，多由也突然間懂了什麼、發現了什麼；而剛剛被隱藏起的淚水，此時卻突然湧現…

看她愣著、愣著，鬼童丸再無什麼想法，一手將她的頭輕壓至自己的肩頭上，任由她抑制的哭泣…







『喂，聽說你要殺了多由也？』

『那又怎樣？你想反抗我嗎？』

『…說實話，多由也任務不算失敗吧？倒是你，為何要勉強行動？』

『我有我的顧忌、我有我的考量，多由也是五人眾的成員。要是沒有我，只不過是恢復到四人眾…』

『…所以你只是在刺激那傢伙？』

『哼…多由也，她也有她的堅持、她該做的事情…你們都一樣，我只是依自己的力量，做出對大蛇丸大人最好的安全…』



那次與君麻呂對話中，我明顯感覺到他對多由也很不一樣…反過來看多由也，或許她只是因為自己好勝的心態而時常挑釁君麻呂；但…無形之中，他們都跨出了維持的界線…


算了，不甘我的事；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





「聽說君麻呂大人已經無法行動了…」

「什麼？不會吧？」

「這麼嚴重？！」

「恩，聽醫療人員說，兜大人還利用到封印之類的忍術…」


「阿、是多由也大人！」

一名音忍發現自己前方的多由也後、其餘兩人也趕緊鞠躬。

多由也並沒有理會這三人，但他們剛剛的對話，卻讓她心煩意亂…毀滅木葉行動終止到現在，已經過了快兩個禮拜；但君麻呂…為何會如此嚴重？！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腳步停下，深褐色的目光轉望身旁的醫療室……她、該進去看看他嗎？



「妳也認為君麻呂可以給"傳說中三忍"之一的人治癒嗎？」

「阿、兜老師…」

心底一驚，多由也壓抑且鎮定。傳說中的三忍之一…？


淡淡一笑，兜沒有解釋的打算。



「去叫其他三人集合，我有事情要說。」





×





〝喀－…〞




『…所以不可能…』


緩步走近那被許多管子制服著的人床邊，多由也緊揪著柳眉；回憶著前不久兜與他們所說的話。


『那…君麻呂…怎麼辦？』

『…希望你們能明白，現在最主要是想辦法醫治大蛇丸大人的雙手…君麻呂，沒辦法帶著去醫治。』

『…』

『兜老師，那大蛇丸大人就要麻煩您了。』

『恩，已經掌握住消息，所以等等要出發了…』



目光看往躺在病床上的人，卻看不見、他的面容…君麻呂的臉部被像是封印的符咒圖完全遮住；而露出的嘴…還掛著幾根輸入管。

胸口的悶痛又再次顯現；多由也好似雙腳無力，差點沒往地面跪去…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伸手抓住自己的臉，她好難受…好想大聲的大喊；胸口的悶痛…她不曉得該如何解脫。

突然，一個冰冷的溫度摸上她的手腕。

「君麻呂…」

「咳…怎麼了？妳竟然…在哭？妳、在哭嗎？…」

「……」

脆弱的氣息、無力的聲音，猶如隨時會消失的呼吸…這是她認識的君麻呂嗎？！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從他強大的威脅到現在宛如螻蟻般的脆弱…這些日子來，她看見許許多多不敢相信的事情。

音之忍；他們不是最驕傲的音之忍嗎？為什麼如今最敬愛的大蛇丸大人會失去雙手？為什麼在他們之中最強的君麻呂也……這、會不會只是一場夢？…


反抓緊那失了溫暖的手，多由也垂下首，不語…她痛恨這樣的感覺、痛恨現在軟弱的自己！她好恨……


「大蛇丸大人…呢？…」

無力的聲音伴隨不平穩的呼吸，君麻呂又問。

深深吸了口氣，多由也拭去滑落出眼眶的淚水…嘖，這種液體怎麼又出現了…

「是…大蛇丸大人與兜老師前去尋找傳說中三忍之一的綱手姬…」

「…這樣阿，那這麼說…咳……大蛇丸大人的雙手，能治好了？咳咳…」


突然一哽咽，讓她頓時無法說話。


「大蛇丸大人…只要他能好起來…就夠了…」

「！！…那、你呢？！」

怒氣一現，多由也放開了原本緊握住的手。

「那你該怎麼辦？！你都變成這樣了－…」

「妳…是在否定我的身體嗎？」

「什麼？…」

「妳不相信…我會為了大蛇丸大人…好起來嗎？」

「…」

「大蛇丸大人的理想、就是我們的理想…在我好之前，多由也…」

「夠了！！」

終於壓抑不了心中的怒火，多由也大喊一聲欲直轉身離去；但她沒有…雖然他滿嘴大蛇丸大人…但她還想聽他說說話…她期望他能說一句有關她的話啊！！


「為什麼是大蛇丸…」

「…」

「既然你認為大蛇丸大人終究在你眼中，那麼…收起來吧。」

「！…多由也？」





「我們…本來就不可能……對吧？」










選擇；這是我的…選擇…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