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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立馬在原處,星彩托起疆繩就往前方而奔去,為得是要先試圖攔阻到剛剛她沒擋到的吳兵。



同樣追趕上的陸遜嘴角一勾,他佩服。

「令,前方士兵回頭!」

既然她想先救同伴,那就如她所願吧!


「捉住那名女子!!回頭!回頭!」


騎兵高聲一喊,原本在前方的吳兵紛紛掉馬而回。這樣的改變讓星彩一心驚;沒多少時間猶豫地讓她抽劍回擋敵方的攻擊。

馬一停下,後邊的騎兵馬到後也紛紛朝向她而攻擊。
甩著疆繩,她試著邊移動邊回攻吳兵;也希望在戰中能有脫走的機會。



兵器交打聲不斷,一直一直震著眾人的耳邊。

招招相對、招招拆,突然眼見一劍即將揮落向馬身;星彩吃驚轉而揮劍欲保馬兒,這時間的失神讓另一刀直劃過她的腰際,這一吃痛無法動作,刀劍紛紛指制住她!


「拿下!」

騎士話聲落下;卻是看見陸遜親自上前抱下那受傷的女子!


「都、都督?!」

「牽好馬!」

轉頭向騎兵說著,陸遜低頭查看星彩的傷勢。


「呵…這次,輸給你了…唔!」

話落正欲直接用手遮蓋傷口處,卻被另一隻伸來的手給阻止。也在這時,星彩感覺到全身上下的傷口也都漸漸痛了起來;真要命阿…這樣根本就不能逃跑了…可惡。


「先別說話了,傷口不能直接讓手處碰。快上我的馬,回營找軍醫給妳治療。」


「都督!前方好像有動靜!」

「什麼?」


「有塵埃,是軍隊嗎?!」

在這個時間會出現的,絕對不會是他們自家的兵馬。

將布帕讓星彩捂著腰傷,陸遜趕緊輔她上馬,接著自己也跳上同一匹馬。


「撤!」


才正起奔走;後方的陣陣聲勢卻越來越響大。才在懷疑,正前方的道路旁卻直衝出一騎白馬的人影!



「蜀將?!」

眾人一驚,正想衝上前迎敵,卻沒想到那人之後便無任何士兵。


陸遜看清前方的人大吃了一驚,勒馬而停;而正在受痛苦的星彩則是不解地抬首望去,這一望、她感到痛苦瞬間完全消逝。



「吳軍往哪走!」

嘹喨的聲音總是能先影響敵人;趙子龍定神一看,意外地發現那坐在陸遜馬上的人兒。心喜卻沒顯現在俊顏上。


「何人?!竟敢攔阻在此!」


「吾乃常山趙子龍也!」

語畢,縱槍策馬直衝上前往陸遜而來。吳兵驚嚇之於卻還是死命地上前迎擊;但後果可想而知,趙子龍揮槍接連揮刺死五名騎兵。


正見陸遜無措,星彩一個翻身直墜落下馬。


「星彩!!」

兩道聲音卻喊著一樣的音字。


沒管剩下的吳兵,趙子龍心驚跳下馬來到星彩身邊,她的樣子正讓他難受;抬首看向還沒跑走的陸遜,英眸的殺氣不減。


「別…」

「星彩?」

吃力地攀住身邊的趙子龍,星彩喘著氣想壓下疼痛。

「別捉他…呼…」

「為何?」

他的疑問沒有馬上被回答,回答他的、只有她勉強站起身的舉動。接過趙子龍的豪龍膽,眾人疑惑看著她的行動,沒有人了解英眸的複雜情緒…


看她這樣強行,陸遜心中又抹上了不凡的她。

長槍揮落一聲定足。

「你還欠我一次約定!!」


堅強的吼出聲後,接著而來的痛楚她試圖壓下;為得是要他趕緊離開。她知道這樣放走敵人是很不識時務;可…她一個沒職位的女人家又怎會遭到懲罰?


微笑落下,回眼已能足漸清楚後方蜀軍位子,陸遜最後一眼留給她的笑意被趙子龍看在眼底。


亮黑色的雙眸沒有送走離去的背影,有的只是支撐不住的痛苦。一聲咿嗚,雙手緊抓著長槍卻往地面跪去…待身旁的人發話前,星彩下意識地往他的懷中靠去…

「對不起…他從沒傷害過我…」

「…」

沒有下話,沒有什麼心情,趙子龍只是接過豪龍膽,垂下首看著快昏迷的她。


心中那佈滿的情愫,正受到牽制;但、他又能說什麼?時候也差不多了…她已經可以完全自己去選擇要走的路;今後的他,只要默默守護就夠。這等難受,他想忽略。











戰役在東吳陸遜大破蜀軍慘敗之下,劉備因羞愧自認無法回成都見諸眾臣官而留在白帝城。

東吳陸遜也因此戰而揚名魏蜀吳,地位開始受到尊重。不下兩個月,魏國發兵欲拿下東吳…



淡淡的天色猶如氣溫那般的薄稀,也彷彿看著天空就能感受到寒冷。

伸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袍子,亮黑色的雙眸望下從圍欄處看見湖水;才要扶桌起身,身旁一身影趕緊上前幫忙。


「謝謝妳、涵嫣。」

「小姐您保重呀,要不涵嫣將四周布簾拉下,何?」

努力支撐而站起,星彩緩了緩呼吸,轉頭對著這名仕女而笑。

「好,就麻煩妳了。」


緩步來到圍欄處,麗眸看著亭下的湖泊,她想起了陸遜…不曉得,再次相見是什麼時候呢?她還想多了解東吳阿…就像她在蜀漢一樣深入軍事、政事般那樣…

對了,不是有種淺入敵方區域探察情報的密使嗎?甘脆她去當那名密使好了?感覺很刺激呢…哈哈。


粉色的布簾欲墜而下,接著是放下紗簾;轉回頭看了看正在賞湖的星彩,涵嫣不禁莞爾一笑。這位小姐還真是特別,雖然不曉得她真正的身份,可皇上與那位英俊的趙將軍都對她百般愛護呢?而且很難看得出小姐是習武之人呢。

來到涼亭左側處正準備要將布簾放下,卻在連接涼亭的走廊上看見高壯身影向這兒來。哎呀,趙將軍又來關心小姐了呢。


「趙將軍。」

「咦?」

「辛苦了,先退下吧。」

「是。」

「趙大哥,今天沒事了嗎?」

小心地側過身,星彩高興的說。


「沒有,晚點要加強巡視。今天有沒有怎麼樣?」

說著上前摻扶著星彩,真的,看見她的笑魘;身體的疲累彷彿重沒出現過般。一手拉好袍子,英眸中的視線一時間離不開她…


「沒有哦!吶、趙大哥,您可不可以說說魏國各位大將軍呢?」

「嗯?妳之前都沒問過諸葛先生嘛?」

「哈…關於這個嘛…老實說…」「嗯?」

似乎又猶豫了一會,她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

「關於武官…雖然諸葛先生知道非常多,可是…我想聽聽真正在戰場上與他們接觸的你們哪。因為我突然覺得,有許多事情…還是得要親自經歷才會明白了解;太多片面理論,有時候可能會偏離了真正的現實…」

「恩~好,我知道了。妳想知道誰,我知道的都說給妳聽…」


柔柔笑聲在庭內飄散,一幕幕的相處之景落在亭外人眼中,說盡羨幕。這樣纏繞在兩人之間的濃情,卻是兩人意識未曾跨入的幸福。


或許是習慣,或許是守候,或許是等待,或許是知福;亦或許是-…捨不得。男人的捨不得;女人的等待…





×





「咦?不就是趙夫人嗎?」

「哦~是嗎?」

「恩恩,這樣解釋的話就可以說得通了吧!」

「妳又怎麼知道~有去問過嗎?」

「哀呀!這不用問也看得出來吧!」


「呀、星、星彩小姐!」

四名宮女向著讓涵嫣扶手而來的星彩,各個略顯慌張地趕緊向她躬身。


看著眾人的虔敬,星彩總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沒關係沒關係,都平身吧!」搞得她好像是皇帝?!


「小姐的傷…還好嗎?」

一名宮女突然上前問道。

「恩,小姐恢復的狀況很不錯。」
在星彩身側的涵嫣代替著回答。


「歐…那就好…」

「怎麼了嗎?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發現四人臉上的慌張,星彩直接問了出來。而這樣的直接言語讓自己有些驚訝,這還是第一次她察覺對方面有異色直接說出呢?


「星彩。」

一男聲讓得眾人紛紛轉眼望去;不出所料地、那頭來的是趙子龍。


「趙大哥。」

「有穿暖和嗎?外面比較冷。」

「哎?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趙將軍,小姐的披風在這兒…」

雙手奉上,涵嫣擒笑地躬身回道。

「阿、謝謝。」

接過披風,趙子龍自然地扶著星彩緩緩離去…



「哇~~那樣子就不用再問了吧!」

一名宮女首先極為羨幕地喊道。那兩個人…感情真好呢!


「可是…為什麼趙將軍也都不會要咱們下人喊小姐"夫人"呢?」

「會不會是因為小姐害羞?」

「哈哈…有可能吧?小姐不也還年輕?」

「沒有吧…小姐已經過了雙十年華呀。」

「耶?」





×





一點一點在黑色夜空上的閃光,正為她注入著靈魂,宛如失散已久的親人,重新地接納自己那般…

望著星空,星彩有股感動。不曉得、有多久沒這樣好好看著星空了?就像自己好久沒有好好看著身旁的人了。


「很久了呢…」

「咦?」

悠悠的嗓音,好似飄遠了一般,正邀請著她。


「記得妳小時後第一次看著星空,是在新野的時候…」

「星野?…歐…好像有些印象呢。」

「恩,那晚大家都很忙,回過神之時,珍珍跑來說妳不見了。疲累的那一天,卻被我意外地輕意找著妳,可我當時嚇壞了…」

「為什麼?難道我已經受傷了嗎?」

沒想到她那麼小就這麼暴力?!


「哈哈,不是,是妳站在懸崖邊一直望著天空看,完全沒發現我接近妳。當時的妳這麼小就這樣站在懸崖邊,怎麼可能不令人擔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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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陌生的年輕男子面容擋住了她的視線,可是小女孩卻笑了…

『小星彩,妳在這做什麼?』

『天空好漂亮!』

『嗯?』

女孩指向天空高興地說著;年輕男子也同樣地一同抬首而望-…數不清地星光在閃爍著,現在正值夏季,所以天空才會如此的美麗吧?連他都沒有發現過呢…

『大哥哥也是來看漂亮的嗎?』

『痾,我是來帶妳回家的。張兄很擔心妳哦。』

『…那你還要帶我來喔!』


那天真的笑容彷彿就是今生的約定,開啟了無法阻斷的命運。承諾;只為了那天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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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那麼回事呢,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纏上趙大哥的呢?」

歪頭,她靠上了他寬厚的肩膀;回憶著久遠的記憶…


斂下溫柔的微笑,他突然想起了陸遜。之前來一位柳公子也讓他有這種…很不想看見的感覺;只要他們站在星彩身旁,他就有股不悅。

「妳被陸遜發現的時候,他真的都沒對妳怎麼樣?」

「阿…恩,是阿。被發現的時候、說真的,我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何危險,而陸公子也是很好的人呢,他都沒有對我做出任何懲罰…」

「…是嗎…」

「他還陪我一起習武;最後也是他放我走的。」

離開寬厚的肩膀,星彩想試圖站起身;趙子龍則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伸手讓她有著施力點。


他有些不懂這時的自己…不,或許他懂;但是卻逃避…


「阿~想想真是不可思議,我竟然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賞星空呢!」

「妳都受傷了…」

「吶…趙大哥,要若~我想去魏國呢?」

「什麼?…妳這是等於叛蜀-…」

「不,我是想要…淺入魏國,做蜀漢的密使。」

「…妳在說什麼阿?!這種事情並不是說了就能執行的,妳是女孩子,妳可知道以女孩子的身份進去…是要做什麼樣的犧牲嗎?妳有想過嗎?不管是不是真有打算,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清朗的聲音參雜了些責備,但有更多的不捨。

星彩愣愣地神情,惹來趙子龍的省思。


「阿…」

「趙大哥…你、說得對…」


好難得啊!趙大哥竟然直接跟她討說那麼多話呢?過去的趙大哥都只是說說幾句話,然後就都交給他或她的爹爹處裡呢!今天竟然就這樣直接討教?咦,不過仔細想了想…過去也還蠻多被他唸的事情呢?但一次說那麼多可是第一次耶!


「…妳,唉…」

一手提起遮住顏面,他感到有些無力。為什麼他親愛的妹子眼中還能露出那樣的光彩?正常來說,她的反應會是道歉阿。呵…這也就表示她成長了吧。


未來呀,真是期待。











「將軍!」

「阿,福淳~好久不見了。成都的大家都還好嗎?」


白帝城外處,兩抹身影相互迎接著。嚴然的氣氛圍繞,卻絲毫不影響兩人。


踏上層層階梯,兩人一同望著臨河逢山的美景;涼涼的風拂過,卻已經沒有舒服的餘地,有的只是讓人感到噓寒。



「哈,當初因為要趕回成都所以沒能好好觀賞此城周圍的風景,如今只看一處就能感到仙逸…」

「呵,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城點。說說情況吧。」

「是。」





×





黑色亮眼的雙眸突然轉變那光彩。


「痾…這個…」

「小姐呀~整天唸書是不行的唷~會把眼睛給累壞呢~偶爾也來點彈琴或刺繡嘛!」

「那個…我有在彈琴呀…」

「對阿,小姐這麼漂亮,想必一定會很精湛的刺繡吧!」

「小姐~教教我們好不好?」

淒雲亭內正喧染著宮女們的撒嬌聲。


抓緊了手中的書,星彩滿臉錯愕地看著宮女們手中所持的布與針線,這次是真的不曉得該如何應付了…痾,只能埋頭苦幹了?!

印象中是有看過姊姊跟珍珍刺繡啦,只是……自她第一次拿過針線把自己刺傷得亂七八糟後,她就、沒再拿過針線了痾…怎、怎麼辦?

嗯?不對不對,她為何要這麼配合他們啊?…


宮女們看著一直遲遲不肯有動作的星彩,面面相覷了會,正準備轉口說話。

發現宮女們眼色為之轉變,星彩直接過一宮女所拿的布與針線。

「用、用這種東西可是會傷了自己呢!要是不小心傷到自己怎麼辦?」事到如今,她還是先發制人吧!

「…」

咿!!她這是在說什麼啊?!刺繡對女生來說是生命啊!這…
看著宮女們的反應,星彩整個情緒亂成一把。

「小姐該不會是…有什麼過去嗎?不然在我們眼中很危險的武器,在您手邊卻是比這一小小的針還安全?」

「啊!一定是這樣的!」

「呀~難怪小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對呀!這就是為什麼小姐會習武的原因吧?!」

「噢~~對不起啊!小姐~我們不知道!」


「…」

突如其來的說詞讓她感到極為的無力,甚至有種快昏倒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單純嗎?唉…也好啦,這樣算逃過一節了嘛。


「那、小姐,您跟趙將軍是什麼時候結為夫妻的呢?」

「咿?!」

震撼!她完全的震撼了-…噢不,傷口處好像在發痛!天阿…這、這是什麼問題啊!


「嗯?小姐您怎麼啦?」

「哎呀,不會是傷口在疼吧!」

「阿阿~那不就糟糕了?!」

「糟了糟了!快去喚大夫呀!」


「…妳、你們…」


此時此刻,她迫切地希望有個正常外人的到來……這些宮女真是太單純了吧…拜託,快來個誰吧…不然再這樣下去,她想她的今生可能就完結於此了!快來個誰吧…誰都好啊!像是趙大哥-…


「不好意思,打擾了。」

「嗯?」

「是誰?」

「說大夫、大夫就到?是曹操嘛?」

「喂!妳不要命啦?!」

「唉唷~很多大人都這樣形容嘛-…」

「真的假的?!」


暈…她現在是感到頭暈!

一手頂著額際,星彩忍著周圍地吵鬧,提高了音量發聲。

「請進來。」

「是。」


情況似乎穩定了下來,四名宮女紛紛不再出聲,各個緊盯住那緩緩走進亭中的男子。


「福淳?!好久不見啊!」

「小姐,別站起身。趙將軍都已經告訴我了…」


快速上前向正準備起身的星彩鞠躬訴說,福淳的雍容讓宮女們吃了一小驚。

看了眼安靜了的宮女們,星彩感到有些不安……這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近來可安好?趙大哥同我說你回成都了呢?」

「哎,是的。瑣碎小事都已經向趙將軍告說,對啦,小咩小姐已經四足歲了呢。」

「-…」


還沒來得及開口,星彩瞬地感到一陣錯愕;本來是想要跟福淳說私下再說的阿…這些宮女…


「咦~~~」

「這位大哥!您剛剛說的是…小姐的女兒嘛?」


果然…


「嗯?小姐的女兒?可以這麼說呀。」

回應著宮女的問題,福淳滿是微笑的應聲著。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星彩臉上的慌張…


陣陣吵雜聲又喧然而起,這樣的一個下午,好不熱鬧。











幽幽走廊間,充滿著無法言諭的冷清,但此時卻傳出著緩慢的腳步聲。



「怎麼辦?陛下的情況實在不太妙阿…」

「這也沒辦法哪,陛下自彝陵一役墮落不起,身體狀況這樣下去,陛下自己不振作、誰也幫不了聖上阿。」

「當初就不該打這仗的!」

「罷,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是否要呈報狀況給成都的諸葛-…」

「不准。」

「大人?」

「劉備有今天全都是自己所做的下場,他身旁能有那麼多良臣武官就該慶幸了,隨他去吧。」

「那回報內容…」

「就簡單的說說病情依舊吧。」





探頭看著那群臣官離去的背影,涵嫣心底有股陣陣的難過,但這樣的難過卻又很快就消失…


亂世嘛,弱者是無法存活下去的。





×





「劉禪公子最近有在習於國事了,朝廷內的情況,好像還蠻多糟糕的…」

「因為這次戰事吧?」


回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福淳,星彩接著話。因為昨天真是有些混亂…害她沒機會聽福淳把事情都說完。這次是在她的臥房,那些宮女總不會再來打擾了吧!

看著福淳以點頭作為回應,不曉得為什麼、柳爙的樣子又浮現在她腦海;還有一直忘記去問的飛寧王這人物。


「對了,福淳大哥,你知道…飛寧王是什麼人物嘛?」

「…是…好像是哪個族群的王吧。這個族群不常見…很多人對這個族群都沒有了解,畢竟他們一直都沒對所有哪個國家做出什麼舉動,也沒有與哪個勢力有所交集…」

說著說著,福淳似乎想到了什麼。

「阿,關於這個族群,好像叫皫族?因為那次我要找諸葛先生說話,卻剛好打斷他與一些臣官在討論這個族群。」

「這麼說飛寧王是這個皫族的王嘍,那諸葛先生或哪個臣官大人有看過嗎?上次義伯父登基那天,好像有出現呢?」

「是,的確有聽說那位王親自前來;可…只有祝賀,沒有看到本人的樣子。」


…看來這個王還真會搞神秘?


「那…關姑娘那邊還好嗎?」

「哦,很不錯呢。諸葛先生好像對她不錯,而且關姑娘還說有一位關將軍生前所留的兒子。」

「耶?不就是關興…」

「不,那位關將軍的兒子名為索;據關姑娘所說,那位關索少將有跟她生活一段時間過…」

想了想福淳這句話,星彩腦海中閃出那次在山上遇見老者的地方…真不敢相信,沒想到那位老者是關姑娘的師父?二伯父究竟是把關姑娘托給什麼樣的人教導呢?左慈阿…


「阿,星彩小姐,我想到有些事情要找趙將軍,剩下的事情就請教趙將軍吧。」

「哦、好的,福淳哥慢走。」

「下回見面應該就是在成都嘍,好好養傷吧。」

「好的。」


經過這樣一說,她似乎錯過了很多事情呢?或者…有人保護她太過頭了?連這些事情都讓她不知…是爹爹生前所做的保護嗎?

記起當初在朝中的狀況,異樣眼光惹得她實在很不舒服…後來她也忘記為什麼那種狀況好像縮減了,一直到她爹爹做的事情太過嚴重那時候…。那空白的期間,是誰幫她擱下了最糟的場面呢?











「是,南郡曹真、夏侯尚進兵而攻;陸遜與諸葛僅-…」



突然拂過強烈冷風吸引過星彩的注意,亦也讓趙子龍發現她的舉動。


「進帳內吧,待會再帶妳回宮中,今天大夫要再做檢查。」

說著伸手抓起幕簾,但注意卻還是報告的傳令兵身上。



垂手摸著自己腰邊右側的傷,她輕輕嘆了口氣;其實這傷比較沒那麼嚴重,只要沒留下傷痕就好…之前腹部的刀傷一直到去年才完全退去那傷痕,不然以後誰敢娶她?…咦!她想到哪去了痾…


「傷口在痛嗎?」

「阿、沒有。」

「去坐著。」

「哦。」


左看右看,只瞧見直桌後的那張椅子,星彩沒多想地走上前坐下。而趙子龍則是站在桌前,這樣的畫面好詭異…

「痾…」

雖然詭異,但她發現俊臉上的情緒更不尋常。一股不安襲上心頭…


「妳阿,傷好回成都後得再給妳加強訓練了。」


苦撐起笑容,星彩直覺愧疚。

「怎麼現在才說這個呢…」

「不然在妳難過的時候說嘛。」

「哎唷…對了,趙大哥,義伯父真的不打算回成都嗎?」

「恩…聖上到現在還沒有打算回城的樣子,況且…陛下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理想。」

「…」


從她跟著回到白帝城至今,實在沒去看過幾次她的義伯父…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次戰爭關係,那心底的恨讓她不想去關心似的。

抬首,看著正低頭過目公文的他,突然地,她想起宮女們開的玩笑、剎那間,愧疚馬上轉變為害羞。阿、不行不行!她,她得說說話…


「趙大哥…」

「嗯?」

「那、那個,痾…」

要說話?要說什麼啊!

英眸帶著不解,直勾勾地望向在自己前方的人兒。

接收到那讓自己灼熱的眼神,星彩更加不曉得自己該如何開口說話。雖然有想問得事情,可是,可是…她要問什麼啊?


「怎麼了?」

看著她臉色有些溫紅,趙子龍反而有些著急了起來。

「妳感冒了是不是?怎麼臉色不一樣了?」
說罷趕緊上前摸著她的臉龐。


「不、不是啦!我是想說,想說回成都後,你一定要好好訓練我哦!」

「…還在逞強?我帶妳回宮中,提早請御醫幫妳診治。」

「哎?哦、喔!」


這…她何必這麼緊張阿…算了,趙大哥沒誤會什麼就好。






雪色的世界再次降臨,安寧著陪伴萬物度過。度過回首看看,已經過往的時間只剩下記憶中的戰火。這樣的世界,該如何從中阻斷?…

雪白色的世界,能不能永遠存在?


這樣的感情,是否能有所變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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