ܤ重 生 × 無 悔 ܤ【為何這個世界，是如此的---

×××








耳朵的痛，是因為陣陣兵器相互撞擊聲。面對還存在未倒下的田兵，星彩領悟著皫族男子基本手腕。一班二十人，到現在卻才倒下七人；若再這麼下去，恐怕不是她能應付了…在這時，她才了解到為何鄧芝會那麼說自己…

過去是因為她還沒遇過真正的精銳部隊；皫族男子各個熟練武術，這點小小場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吧？但、她這個女兒身，相信也帶給他們驚訝了。

迴身一定，側旁士兵緩緩倒下。


「喂！這女人是誰啊？！」

「她不就只是個女人嘛？」

剩餘的士兵驚訝如星彩預料；幾句話語後、是他們族群的言語。

緊蹙眉頭，她不敢多分神。再握緊了劍柄，她突然明瞭為何心還是那麼不安，是因為她的煌天不在手！



「別再說了！反正拿下這女的總會有用！」

一人收起討論，話落就揮槍往前而衝。

閃躲正面攻擊，星彩壓身揮劍刺去；對方卻拉回槍擋個正著。抬手，劍沿槍身而往上揮，趁那人驚覺閃開之時，她已站起身從破綻攻去！

旁邊餘人見狀再想上前攻擊，卻沒想到那大門裡衝出一道身影就往他們而殺！


「這…什麼劍法？咳！…」

被星彩刺中腹部的男子，幾乎是不敢相信地問。嘴角承受不住嘴中的衝擊，一咳之下噴出鮮血。但星彩的目光並沒有在這人身上，而是那突然殺出的身影；因為…她似乎看見了那雙她思念的雙眼。


「小星彩，妳的劍法還是那麼亂？」


那突然出現的人開口發話；乍然，她無法言語地回應，只有驚訝！

男子收劍退步，來到了星彩身旁，直伸手往那還沒倒下的敵人…

「用槍比較能讓妳安心嗎？」


熟悉的雙眼，熟悉的臉孔，熟悉的動作，熟悉的神情，熟悉的雙手－…不，她不相信！趙大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而且等等，什麼小星彩？！



「趙…大哥？！」

身體沒有任何行動，或者該說沒有知覺。


男子笑起，接手敵人持的長槍；道：「投降者，免於一死。抵抗者，格殺無論！」


威嚇的聲音在她耳中是如此地好聽，擋在她之前的身影，是那麼的讓她安心！是真的…這是真的，她的趙大哥、就在她的眼前！



「嘖！就看你有何本領！」

一男子不屑之於揮劍上前，趙子龍沒有了笑，俊容灑上了他過人的威風。而他攻擊範圍完全地將敵人給掃遠星彩的所在，威逼眾人！



「田繼兵還不投降？！違抗者當死！」


從走廊轉角處突然出現一群侍衛，而帶頭的人大聲喊道。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停下了動作。


「大殿中的同夥已被制服，你們還想找死嗎？」

一道年輕的聲音從大門中傳來；星彩趕緊回身一望，是柳爙！

柳爙身後還跟出了爾落，來到她的身邊。


見情況乎又失勢，田繼兵相繼放下武器。

「真的是大殿中的人都被制服嗎？」

一名田繼兵如是這樣質問，下一秒再次拿起武器就往回頭殺去。


「程濤，拿下他們！」

柳爙喊話的同時，那方的自家侍衛早已展開對抗行動。


星彩不曉得該去擔心哪方面的情勢，亮黑色的雙眸卻無法自拔地定格在前方的背影。他沒有動作，就像是在守護…


「真沒想到，趙將軍會在這呢…」

「真沒想到，傳聞中的飛寧王是柳公子呢。」

這句話讓星彩再次認同。


柳爙一笑：「那開始的一刀我可以擋下的…沒想到趙將軍早也看穿了對方。」

「看穿對方之前，你也早已看穿我了吧。」

「呵…真不愧是劉備至死都寄孤主，託於盡守劉家的趙將軍。那時之所以改派爾落，就是因為發現你了。」

「恩，突然把我換掉，也就不會破壞你的計策了…」

「就算沒把你換下，在下也知曉你定不會擾亂。」


聽著兩人的對話，星彩不曉得實際情況，但卻大概猜知一二。田繼大人在說到服裝之時，相信他們早已發現田繼的計謀；可…若真的就像化瑄說他人不好相處，曾多次爭奪王權，那為何至今柳爙才準確拿下了田繼？憑柳爙的頭腦，他絕對不可能會花那麼多時間吧？…難道是在花時間將藏在城內的羽黨一網打盡？



「大王，在場田兵已都拿下！」

「來人，去查看軸太大人的情況。」

「是！」


眉頭在迫，她還是先去想一下現在的狀況吧。

「柳公子，那公主呢？公主人現在在哪？」

「沒事，大殿內讓峇大人給掌握了。」

「哦…」

所以這麼說公主原本的性格沒暴露？


「柳公子，既然趙某已經在這，那你應該明白？」

趙子龍來到柳爙之前，嚴肅而道。


深褐色眸子依然沉靜，銀白色袍子上的鮮血，似乎無法影響他整體的威嚴…這般蕭雅，只有他能做到。

星彩靜靜而聽，心底蕩起條件的事實。


「趙將軍說吧。」

沒回應趙子龍的疑問句，柳爙簡然而說。讓星彩模糊了想法。


「恕趙某直言，這實在太危險！我沒辦法讓星彩繼續待在這裡！」

「…趙大哥？…」

驚訝的回望向柳爙，雖然表面上她呈現出驚慌，可心中卻是滿滿的期待。她在期待他能出口讓她走！


「…吾也早已看穿星彩姑娘的想法，罷，本想讓她自個兒說出承諾，可沒想到她倒是很堅持呢…」

雙手下支著長劍，柳爙此刻的笑容，是她所沒見過的…這種笑，是…放開？還是解脫？這麼輕鬆的感覺，這還是他頭一次完全展現。

深遂的眼睛沒有轉移，而接受了他那好似深情的眼神。

「吾不悔，但也認了，星彩，再會。」

「…哎？」


「大王，佐纋嬈公主傷勢穩住了！」

「公主？」

「恩，吾這就馬上過去看她。」

「是。」

「公主為了掩護柳公子，挺身而護，右肩刺傷。」

「…」


那這麼說是行刺的插曲，剛好掩蓋了公主本性露出之時嗎？


「呵，看吧，若妳在場，吾相信今天受傷的必是星彩；這樣反而無法向趙將軍交代。」

聳了聳肩，柳爙又笑說。


「別說了。」

「趙將軍，時間不能再拖，若敵方發現您不在，只怕陽平關有失。」

「恩，所以，不用送了。」

「再會。」





道別之時，星彩也才曉得來到皫族的許些事情。

最初她懷疑有刺客這點的確是真的，而且那個人就是化瑄。化瑄為田繼安插的眼線，田繼多次造反之事一直都用反間計讓人替死；柳爙之所以會要化瑄到星彩身邊，完全只是因為考驗化瑄。晚宴之上的舞姬行刺，就是她所作所為，柳爙為了要一次全抓出田繼羽黨，故讓化瑄在最後離開星彩身邊，這樣她才能有理由行動，另一點就是不讓她下地道動手。

柳爙那時說的峇塢齊早有計策，是因為早在兩年前他們已佈下掃除田繼所有羽黨的計畫，那晚宴會，只不過是場誘惑。柳爙的自保方法，似乎就跟過去的呂布(字奉先)一樣，讓人知曉他是個有勇無謀的王，只是靠著身旁臣官扶佐才有今天。

真正不讓星彩參與宴會的主因，乃為柳爙保護在蜀漢的母親。星彩的身份早已在皫族間曝光，來之時發生蜀主劉禪有意納星彩為后的消息，也傳入田繼耳邊。若星彩出席，想必又會有另一場血爭。


他們族群自家爭奪的更深層過去她並不曉得，所以外人也不曉得內幕糾紛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以星彩的認知，她曉得…若不是在一定壓力下，也就不會有那樣的柳爙。

過去諸葛先生曾經說過，柳爙絕不單單如此。那句話意味著些什麼，她今天略懂了。只要想想那時諸葛先生的神情…或許他是在說，柳爙若以敵為立場，那他將會是穿梭在三國之間的障礙；若是朋友，那將會是最好的後盾。但…柳爙所做的卻不是這兩者，他想要的，就只是在這戰亂場面，保護好自己的民族；外界國與國之間戰況如何他一概不參與，並且擁有不讓人威脅的本領。

所以…諸葛先生所說他不止單單如此，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柳爙跟那位公主應該會很好吧。」


駕馬奔走之間，那話頭讓她收回放在那座山的視線。被壓抑的快樂再次湧出，她來到他的馬旁。


「原來柳公子說『那個人』的時候，早就發現趙大哥了！」

「恩，是阿。在我來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了。」

「哎？這樣說起來，趙大哥你到底藏了幾天啦？」

好多好多的話，讓她不曉得該從何問起，從何說起。


英眸瞇起，配合著他那張彎起的嘴角。

「回到陽平關，趙大哥會都說給妳聽的，好嗎？」

「嗯！好！」



夜空的星，飄著的雲，美好之間，總像是無法分離。天上的星星總是會向世人展現她無比的美麗，而那飄過的雲…就像雍容星星的美麗般，不許星星的美好讓人看見。

迎接，廣闊的雲，迎接星星的美。那月亮，是否只是點綴…





﹡





》蜀漢 - 成都。




「何以之有？何得何能？」

「大人這麼懷疑就不識時務了。」

「這又為何？」

「現在諸葛丞相還在，皇上怎會完全聽信於你？」

「大人未見其勢，我倆已開始佈基在皇上身邊，時勢之事，還遠而不見。」

「你們這兩個，是在等諸葛丞相那幫人失勢？怎可能？」

「罷，大人會這般懷疑不怪。」

「諸葛亮失勢，是遲早的。」

「那名張飛之女，當初誰說要利用的？現在又該如是之說？」

「還有機會名利，還有機會掌權。」

「暗中除誰便知曉，誰為誰口中那塊肉，不久將來可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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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 - 陽平關 。





「嗯？這樣說…搞不好公主會是柳公子所喜歡的女子哦。」


話落而下，目光卻沒離開手邊的地形圖。


「耶？為什麼？」

公主那種個性…柳公子有辦法接受嗎？！柳公子的言行舉止，根本就無法去想像公主真正性格相處的畫面…唉，也只有希望柳公子能接戰勝？！



「趙將軍。」

一聲話落，只見福淳與關銀屏上前而來。


「都召集好了嗎？」

「是，各處險道早已安頓好軍陣，前往長安就只差您下令。」

「曹魏司馬曹仁、太尉賈詡已亡，司馬懿進奏要曹丕親征…現在情勢或許能轉圜。」

「曹真、張邰、文聘、徐晃、許褚、呂虔諸等名將同隨，徐盛、孫韶若不及，恐有失。」

「難說。」

「若當初威陣消遙津猛將張遼(字文遠)尚在跟隨，或許…？」

「這等場面總是會有很多轉圜之驚。」

「且看將軍您了。」


結論而句，星彩看著趙子龍起身；眾人的神情，是她最熟悉的樣子。上戰場…對，她還是適合這種世界；若就嫁給柳爙，想必她一定會後悔的。

在天上的大家們，是否有看見她的成長？亦或者，祝福他們成長。


隨趙雲領軍出陽平關，直望長安而去，路途遙遠，卻讓她想起自己初次上戰場的感覺。如今一憶，沒想到那已經是十一年前的事情。

回神，看準自己現下眼前事物，現在並不是想過去的時候…現在是專心在戰事上的時候。這次戰事結束後，她得回去好好陪著憶湘…


「將軍，前方似乎有敵軍！」

「查看清楚回來報告。」

「是！」

「傳令，全軍撤往山上！」


靜靜隨著眼前情況而配合，亮黑色的雙眸，有著等待。隨令巡視餘兵是否都已撤入山林，在尾軍之際，她卻望見山下有一馬而來，是流星馬？怎麼了？


「丞相有令，請趙將軍速速調兵回成都！這是丞相召書，請！」

「怎麼回事…」

看著趙子龍接過指令書，星彩有些著急地小聲唸道。


「趙將軍，怎麼回事？」福淳也來到眾人身旁。

眾人只見趙子龍臉色有些凝重，但卻又不失他以往的冷靜。英眸離開了卷軸，開口朗聲。


「眾將，退回陽平關，待馬孟起、馬將軍來接替堅守。」

「嗯？成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恩，益州耆帥雍闓結連蠻王孟獲，起十萬蠻兵侵掠四郡；丞相召雲回。」

「啊？！怎麼會這樣？」

「將軍，那攻長安…」

「咱們最初是堅守陽平關，今任早已達成，回關吧。」


雲南孟獲…看來又有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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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小咩什麼時候才可以拿跟您和爹的武器呀？」


不甘願揮甩手中的木劍，憶湘擠著眉頭跑進涼亭到星彩的身旁，正在細觀地形圖的星彩沒將目光移開。


「等妳很熟悉的時候再說吧。」

「咦~？！為什麼？！不管啦、不管啦~~~」

憶湘吵著放下木劍就雙手往星彩的褲袍抓去。


「湘湘。」
輕聲一喊，卻喊不住她這個女兒的任性。

「不可以！真劍很危險。」

「厚…」


憶湘嘟起小嘴一哼，轉身抓起木劍就直走出涼亭。

見狀星彩沒想多攔，因為她曉得她要去哪。真是的…趙大哥就要出兵，這小娃兒就不能明白點嗎？…阿阿，親愛的爹爹，星彩總算理解到為何您會那麼大發脾氣地不肯讓小時的自己拿真武器了…

若姊姊還在，或許今天憶湘會是跟姊姊一樣優秀的性格吧。爹爹雖愛喝酒，但姊姊卻從爹那學來一好手藝；磨墨作畫，知書答禮。而她因懂事之後，就一直在隨爹爹征戰遷移…姊姊會的東西，她完全不懂些什麼；只曉得該拿起武器保護自己，也保護大家。當時是情況非常混亂，現在蜀漢已立，不至於到沒有處可待。



「小姐，銀屏姑娘前來見您，人在會廳。」

「咦？…我這就過去。」

奇怪不是因為關銀屏會來，奇怪的是在這大白天…她應該是在諸葛先生那呀。


「小姐，小咩…又跑出去了耶？」

「恩~是阿，有人跟著嗎？」

「有的，小園跟去了。」

「那就好。」

說完便收起捲軸而起身。


珍珍跟在星彩身後，垂眼見著那被收起的捲軸不只一道。該不會…又是皇上？…





「關姊姊怎會在這時間到訪呢？」

入堂，星彩笑問。

「坐。」

站在大堂中央的關銀屏，不改昔日穿著戰甲袍。


「有事才會即刻前來的。」

話落隨著星彩入座。

沒有言語，她用眼神會意她繼續話下。


「星彩還記得我說過爹爹還有一子之事嘛？」

「…真有此事？」

「恩，此次諸葛先生親征雲南，必會碰上…」

「…再怎麼說，那位公子是關姊姊您的弟弟，何不代替星彩同軍隊前去？相認在那時，搞不好還能為諸葛軍師盡一力。」

如果關伯父真的還有兒子，那想必也很勇猛吧。只是為何銀屏要前來說此事？因為她沒跟軍隊同去，所以來拜託她幫忙？不…要真是想見親弟，去諸葛先生那一情說，相信諸葛先生定會讓她一同跟去…


只見關銀屏垂首，面有難色。星彩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疑惑…這…應該不是好事。

「實不相瞞，我是想要拜託妳，必要之時斬除關索！」

「－…斬關索？」

什麼？


「是…當年我與關索逃命，卻沒想到…關索那傢伙竟是抱持著仇恨，勢必要復仇予劉家。他的仇恨堅定，就連我這個姊姊他已不放在眼裡…此次所有南征亦是各個重要之人，也與爹爹有所交情。若我拜託誰…想必沒有人會相信吧？」

「…那為何會拜託我？關姊姊…妳也不是不曉得，星彩對關伯父…有難忘的教恩。」

「眼下只能拜託妳了！請妳在必要時…暗中除去關索吧！」


很清楚。關銀屏之所以會拜託她…全都是因為，她知道她心已無動搖。為了蜀漢，她可以做出盡忠之舉，為了保護蜀漢…她可以揮劍斬叛人。
關索，是她的弟弟…用誰會相信關索的背叛之說，來掩飾她真正無法親手弒殺親弟弟的難過；她…張星彩，被人利用。但她覺得…這種利用，無妨。


殺人如麻，為的是要保衛自家土地，還是犧牲無辜的人命？綜觀天下，誰對誰錯、已經說不清了。





×





「抱歉，湘湘又跑去你那了吧？」

「不打緊，已送回張府了。」


隨著趙子龍穿梭在軍隊陣仗之中，星彩的心有了穩定。



「憶湘真跟妳當年一樣。」

穩下了馬兒，他回頭。笑。


「噗…這倒是聽珍珍給說煩了。」

「那娃兒很想跟。」

「不行，雲南之地有許多病亂，湘湘甚小，我怕她會無法存活…咱們是去打戰，不是去定居的呀。」

「真虧妳如言是說，既然知道危險那還跟？後句，也不想想當年誰偷偷跟了上陣？怕往後有日，那身影會再次出現？」

「趙大哥！」「哈…」



「子龍，這女人可靠否？為何讓她跟軍？」

低沉粗啞之聲，是她一直最討厭的人。當初是怕他的，可現在是討厭、卻也多了欽佩之心，畢竟他也是一代猛將。


「晚輩星彩，見過魏將軍。」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何時？她忘了…

魏延身上的低沉氣勢似乎與她印象中依舊，但…卻多了幾分歲月。這次他們將一齊在戰場上迎敵，而她也不是當年要他『順便』護送的女孩。針對她的口出惡言，不管是誰、她都已經習慣。


「星彩頗受丞相器重，會帶她上陣表示我對她也有信心，若有任何疏失，就算在我頭上吧。」

「這麼說起來也是，你可是她的師父呢？」

「哈，多謝文長兄如是之稱。」


一聲笑，卻馬上就與魏延談笑無間。看望著四周兵陣，看著士兵們的眼神，有人是崇拜、有人是尊敬、有人是欽佩、有人是大悟、有人是等待、有人是害怕、有人是驚訝。而她，是期望…期望那個關索不要真的是有刺殺之心，因為銀屏已經沒了什麼親人，關興在軍中沒法能陪她。



「傳令！前陣出發！！」

「丞相有令！前陣帶兵出發！」


此次之行，是戰？還是合？


( 西元 225 年，諸葛亮南征雲南。七擒七縱孟獲之說至今仍有爭議，但可確定的是，諸葛亮確實有降服孟獲。許多依據，且看各位如何去認定。)





﹡





艷陽毒辣，陌林有疾，地勢難掌。來到大帳之下，星彩倍感無力。

雖然從成都出發之前她就研究過這的地形，但…沒想到實際情況真是比她預估的還糟糕，不僅許多士兵染上怪異疾病，季節如殺人，地勢崎嶇，說來說去，這裡真是大國偏僻地…也難怪這裡的三大郡不好管治到。



「要士兵們別練了，快快到陰涼處歇息！」

趙子龍的聲響在帳外傳來，爾後的是傳令兵離去的腳步聲。啪嗖一聲，那高壯的身影直踏入大帳內。


「還沒到永昌天氣就這樣， 魏將軍不要緊吧？」

說著就往一處椅子坐下，星彩第一次覺得有些不耐煩；因為天氣…


「多餘的擔心。」

輕步來到她身旁，趙子龍一手而下的蓋在她頭頂上。沒有人能曉得他現在的心情，雖然只是簡單的動作、只是簡單幾句言語、只是她重回他身邊，卻對他來說是無比幸福。漾起的笑容，他只求她懂。


點點看出他的神情，星彩感到害羞。

「是、是嗎？」
趕緊低下頭去，但又在這時刻她後悔了。

「那看來是我太不懂魏將軍這人了？」

「的確如此。」

「趙大哥！」

「哈哈哈哈…」

淡淡的，她感受的到他們之間這頃刻之情。



「報－…魏大將軍伏兵擒回不少雍闓、高定兩人部下！」


說碰巧也不巧，傳令兵來之時，剛好趙子龍與星彩保持開了距離。


「恩，知道了。」

「接下來就看諸葛軍師怎麼施計？」

「呵，要去瞧瞧？」

「雖然是簡單的計策，可我還是有興趣！」

「不怕會失望嗎？…」

「哎？趙大哥！何必把敵人說成這樣？！」

「哈哈哈哈…是妳曲解成何樣？」

「這…你就自己留在這吧！」

「慢走。」



諸葛亮以反間計拿下雍闓、高定與朱褒三軍，安順入進永昌城。

身在異城，總是讓她有安不下的興奮心情。駕馬在街道上，沒意外而紛紛朝她投射來的目光，卻意外地習慣。面對那些用恐懼神情看著她的人們，她有了過往沒有的回應，笑。


突然之間，從旁竄出一奔馳向她而來的馬匹；知覺之下，坐在馬兒上的人更另她驚訝！


「找到您了！星彩小姐！」

「…你…」

出現在她眼前的人，是連作夢也想不到的人啊！


「你怎麼會在這兒？…爾落…？」

真是…怎麼可能？！她…她沒眼花吧？


只見馬兒上頭的男子笑得燦爛。

「是的，在下是飛寧王護衛、爾落，真有榮幸小姐您還記得在下！」

「哎，你怎麼會在這兒？…難不成…柳公子也來了？！」

不是這樣的吧？


「呵，不是的。大王與佐纋嬈公主相處很不錯，實不相瞞，雖然在下覺得那位公主有些古怪…不過也開心能看見大王與公主那麼相好！」

「這樣阿…那就好了。」該不會是公主的本性有些暴露了？

「阿，在下會來，是因為大王知曉您隨蜀軍出兵雲南，特要爾落前來問候您。」

「咦？這…柳公子太看重星彩了！還麻煩你回去跟柳公子告知不必這樣特前來問候！真是讓星彩受寵若驚了…」

「星彩小姐別這麼客氣，大王對您較特別嘛。」

「這…」

怪。在這個時間裡…她只感到一絲怪異的感覺。


「看來你們已經進軍成功，爾落代大王祝賀蜀漢。」

沒等她再謙詞搪推，爾落坐在馬上垂頭拱手道。


「阿、謝謝！對了，既然來了…何不隨我回軍中見見趙大哥？」





×





》趙雲寨。





「咦？那還真是讓你辛苦了。」


「不不，別這麼說！大王對於趙將軍之恩，還沒齒難忘！」

「待你回去後，一定要替我好好謝謝柳公子。」

「哈，一定、一定。」


聽著兩人的對話，星彩在這時間了解了為何會感到怪異，是口音…先前因為是在皫族中，所以她沒發現爾落的口音不一樣，現在在他們之中…爾落的口音卻明顯的不同，那不是西涼人的口音，也不是他們這的；聽起來…像是東邊人的口音？



「報－…丞相有令，急召見趙大將軍！請趙大將軍即刻前往丞相大寨！」


「阿，無巧不巧，爾落這也就先退下去了。」

「好，別行之時記得來告說一聲啊！」

「會的、會的。」

「那今天就這樣啦！再會。」

「請！」

「兩位不必相送，再會。」

「再會。」



跟隨著趙子龍走出帳幕，見爾落背影越行越遠，心中疑問立即問出口。


「趙大哥，你不覺得…」

「有察覺。」

「哦？那…是哪方人的口音？」

「荊州。」

「嗄？！怎麼可能…」

「這事晚點說，我先去見諸葛丞相，妳在這待著。」

「好的。」


怎會？與他們是同一邊的口音，也難怪在皫族的時候她沒察覺，這樣回想起來…似乎爾落話多時，都是在柳爙身邊呢？這也難怪她沒去多注意到爾落的口音。



戰事，三洞元帥分兵三路到來，孔明故不令大將軍趙雲與魏延，使得兩人遂回趙雲寨作商議。


這個夜晚，有好多人不得平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