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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噠-…」




 點點火光中,照映出那人的身影,以及腳步聲。緩緩被敞開的木門內,月光首先灑落出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們…



》成都 - 文廂房




 「搞什麼鬼?隊伍都出征去了,你們現在才行動是怎麼回事?」


 火光被立在圓桌中央,並且照散所及範圍;一把鬍子的中年人低聲而吼道。



 「哎,您別急阿,都照著走呢。」

 安放好火光的男子一點兒也無所謂地回應道。



 「呵,不過兩位大人真是膽大包天阿…竟然會想到要先除去趙大將軍?」

 「這趙大將軍可算是開國英雄,人品優異,個性極具美德,百姓也都愛戴,你們怎會…?」
 另外兩人提出了眾人知道的事實。


 拿原本提火光的男子又笑了笑地,眼神與那有一大把鬍子的男人對上。

 「節大人與單大人會不曉得麼?」中年男子轉頭而問,「趙大將軍是深受眾人信任的人物啊…」「這話還用你說嘛?」方才先提問題的節函公整個臉色沉了下來。
 
 但在一旁的單有信則是突然明瞭了什麼,「懂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哎,不是我在說阿單兄,這趙大將軍…」
 「要刺殺他確實不易,可為了不再讓諸葛亮掌權,咱們必須做出對策」中年男子伸手作勢比了比,「節大人第一次同咱們吧?」

 被指名的節函公疑惑,但又點了點頭。
 此時鬍子男陰險地笑起聲,「那你可有太多事情不曉得啦…還記得那位大忠臣法正是怎麼死的麼?」「…什麼?」


 廂房內的討論聲在夜晚是那麼地諷刺,而眾人一防再防的隔耳不動聲色地,安壓下情緒在那兒聽著。聽著那些莫名逝世的忠臣們,一一離去的真相,聽著早已知曉黑暗的政場,但卻沒想到是那麼地殘忍…

 他們現在的目標…怎麼可以讓他們得逞?





 夜黑,朦朧;月明,雲遮。
 












 朦朦朧朧中,一股她熟悉的體溫傳遍在全身,這懷抱,是她過往中好不容易承認的不捨;或者該說、是她這一生唯一永遠的渴望。


δ

 
 亮黑色的雙眸緩緩睜開…是夢阿。

 踩踏到樹枝所發出來的聲音,讓她的焦點有了明確的目標。抬眼而看,發現是福淳的背影,趕緊回身而望、發現自己身子上多了一件披風。


 
 「福淳哥?」嗓音有些混濁,星彩坐起身。

 
 本打算回去巡視的福淳,聽見喚聲直停下了步伐回身。「阿,抱歉,吵醒您了。」

 「…不打緊…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伸了伸懶腰,她竟然感覺意外睡的好。過去幾十天不是腰痠背疼就是脖子痛,今天竟然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福淳轉頭隨意望看了看天色,「現在已是卯時了,小姐。」

 「…我們上山第幾天了?」阿阿…怎麼頭好暈啊?
 「恩…已經有二十來天了。」
 星彩站起身要抖甩披風的動作慢了下來,「……咱們搜個山還搜真久…還沒有能下山的路線麼?」撥了撥有些亂著的長髮,她突然感到許多不安。上山前是預估個二十天,今天剛好…食糧怕是不夠了,沒看見敵軍人影那或許真正表示安全,但下山的路…真是不好找呀。不是斷崖就是斷璧,一直給她有種越來越往長安接近的感覺…


 淡淡一笑,福淳試圖以笑顏安撫星彩的不安,「兄弟們已經加緊搜尋了,您別擔憂,當初魏將軍會提議越此山,表示他也想過任何可以突破的困難,所以咱們能找到的。」
 被壓在胸腔的疲累他不打算說出,許多兄弟們的抱怨聲,他也壓抑在心上。小姐的想法,他懂得很多、卻也可以說有那麼不大懂。會有今天這般狀況,也不能完全怪罪到小姐頭上的…再言他們大體只是疑兵,並不是出征攻城的軍隊,大夥沒被急著催上戰場就夠了。大男人禁不起這般磨練,算什麼英雄好漢?就算不是英雄、不是什麼好漢,至少也是拿武器維護國家的大丈夫吧。


 目光從他的眼底移開,星彩沉默一陣,「福淳哥,喚兄弟們歇息吧。」說著上前將方才他披落的披風還給他,另一件披風則往自己肩上批落而去。

 「您要去哪?」
 「當然是不能再偷懶啦!」
 「可-…」
 「待會順便呈報糧食數量給我,這樣才能更刺激我。」綁好披風帶子,她說著就朝福淳手臂拍了拍,便往一旁走去好牽馬。她並不是第一天認識福淳,怎麼不曉得這大哥的溫柔處?他一定是因為跟在趙大哥身邊太久太久,所以也養成了這麼會忍耐的個性…甚至比趙大哥還誇張些,主子沒喊累,他絕對會堅忍到底。而只要福淳承受了很多很多情緒,言語不說、神情不變外,就是會呈現在眼中;大多人都會以為那是溫柔、是憐憫或是安撫,實則不是。


 躍上馬背,她突然感到一陣疲累,而且是心力交瘁的那種。托起疆繩,她手邊動作還是為自己做下了決定與行動。
 若不是有這般心境,或許她也很難去發現四周圍所存在的這股陰森又清晰的矛盾。唉,都待在這山二十來天了,怎麼都沒發現呢?
 
 到底該怪誰?不,這般情形只能怪罪於自己呀!不,這是她決定的,何需怪罪?不不不…
 
 勒起疆繩讓馬兒止步,星彩一手伸起只朝額頭旁兩側輕指按,想安撫下突然之間亂起的思緒。如今都已走到這般場面了,她怎能怨天尤人?這是她的責任呀…是她現在身負的責任,是趙大哥對自己的期望。想想吧,張星彩!
 
 



 「這麼張漂亮臉蛋會被妳擠醜的呀。」


 
 熟悉的安靜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道老者聲響;星彩剎那睜大雙眼抬首看去,只見一位老者盤著腿,穩穩坐在一頭驢子的背上。心底不免驚訝,她記得剛剛停馬前、並沒有看到任何影子啊?而且,這名老者怎麼、怎麼好眼熟??
 

 笑,老者沒待星彩發話、就逕自地首先笑了起來。一記悶震,她怎麼沒能在第一時間內認出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爺爺!您怎會在這兒呢?」整個豁然開朗地,星彩趕緊跳下馬就衝上前咧嘴笑問。阿呀,沒錯沒錯,真的是那年在雪山上救她的老爺爺呢,相隔九年…這老爺爺還是一樣沒變哪?
 

 老者緩緩伸出了手,摸了摸星彩的頭頂,「乖女孩,妳長大了呀,最近過得好不好呀?」滿滿的憐憫傳達出老者的舉動,一時之間,她鼻腔一陣酸,眼眶內湧起淚水,卻沒有落下。她知道這是感動,但現下卻無法去細思那麼多感觸;吸吸鼻子,她趕緊轉話,不然待會有人會哭得傷心阿。

 用力點頭,星彩蹙著眉頭而笑,「是的,這幾年小女過得很好,老爺爺,您一人在這山上不會安全的,怎麼會上山呢?」回應老者的憐憫,她是真誠地感謝而問;而腦海中也憶起關銀屏曾向她訴說的事情,但怎麼想都很難相信這次她竟然就這樣又遇見了恩人,該怎麼說現在的心情呢?
 

 放下寵溺般的憐憫安撫動作,老者轉而撫摸起座下的驢,「哦,老人家出來散散步,可是卻迷路啦。」

 「咦?怎麼會這樣?」蹙著的眉頭正轉訴說著不解,一位老人家出來散步卻在這迷路?這…?

「老爺爺,這兒離下山的路還有些遠呢」不由分說地,她趕緊為恩人想出辦法,就算他是關銀屏的師父,也很難說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我派些部下送您下山去吧?好麼?」


 老者聽著,這回卻換他皺了眉頭,滿是皺紋的手舉起了一隻,朝向自己的左手方比去。「乖女孩,妳別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前方有座被雲遮滿的高山,看到沒有?」

 隨著老者指著的方向看去,星彩猶疑卻還是遵循那話;視線越過稀疏交會的樹葉間,她看見了老者說的那座山。山峰很高,整座山的顏色綠的異常漂亮,而那山頂卻被掩埋在雪白的雲中。點了點頭沒來得及說話,老者接著又說:「只要向著那座山一直走,就可以下山了,你們已經被困在山上好幾天了吧?」
 
「咦?…」驚訝地轉回眼看向老者,星彩卻沒有說出疑問,「是的,已經在山上二十來天,糧食也都盡了…」說來很是慚愧,但她還是說了,而兄弟們那些抱怨的話語及神情,不斷在她腦海中徘迴。
 

 「乖女孩,妳要記得自己的目標,妳很勇敢,就連銀屏也要向妳看齊哪。記得,向著那座山而去,路途上你們會沒事的」老者最後的視線放在那座翠綠異常的山說著,而星彩則是被他那指點人去處的神秘氣息給吸引,自個兒也不自覺地看住那座山,彷彿自己的視線再也離不開那座山般的望著…
 
「老爺爺,星彩真的很感激您多次相助,所以也請讓小女-…哎?」話末之際想看住老者,但在回眼之時,卻異然的沒看見任何人?怎麼會這樣?方才老者的人不是還在這麼?怎麼會突然消失?這、這-…現下的周圍,只剩她與自己的愛馬。
 帶著有些驚嚇的心情,她在自己混亂中的世界聽見遠方傳來了馬蹄聲,放眼看去,那人群不少。走回馬兒邊,她躍了回馬背上,準備迎接向她而來的人們。


 「小姐!」不出她的意外,先喊出聲的是福淳。「小姐,咱們有找著可食的東西了,這下不用擔心那麼多啦。」停下馬在星彩旁,福淳笑得樂,從他臉上卻還看得見緊繃。

 星彩一聽,嘴角立即上揚而起,笑容再次展現,「真的?」隨即又不敢忘記老者與她說過的話,與現下的情況綜合起來,她又有了前進的道路,「福淳哥,回頭下令,召主薄見我,還有…我也找到能下山的路了。」


 很複雜的心境、卻很是感謝,腦中忘不掉的是救了她第二次的老者左慈,還有在遠方等待她出現的趙大哥…對,她要趕快回去會見趙大哥,並且幫助蜀軍擊退魏軍;相信在街亭行計的馬謖大人可以成功,相信諸葛先生這次得以行進長安。



 在這一刻,她的心中湧現著無可限量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會有個順利吧?

 趙大哥,您再等等;等著星兒回到你身邊吧!





 每一次的吶喊,每一次的渴望,每一次的期盼,在遠方的你,是否能體會的到?還是…你也跟我一樣呢?






 ﹡






 「鄧副將那兒的情勢如何了?」


 

》箕谷 - 趙雲營





 背對著傳令兵,趙雲的目光只注意正在幫他穿著內衣遮掩傷口的軍醫動作,而傳令兵與守在此空間內的侍衛都帶著一樣的神情:擔心。


 
 「報告將軍,鄧將軍那兒採突襲,待寅時,便會再進軍向曹真在東北太白山角下寨攻擊…」

 「又是太白山角下?」待一旁的單济一聽,馬上就提出了疑問,目光也轉向了趙雲。

 
 只見趙雲那本像是無心神情,卻足漸轉為驚訝,英眸也有了專注,看住了那傳令兵。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是真的嗎?若他沒想錯,鄧芝三番兩次要削弱曹真佈在太白山角下的兵力,就表示…鄧芝那傢伙早就掌握了星彩軍的動向?!是這樣嗎?


 傳令兵一時疑惑,「是,鄧將軍的意思是,那路是攻長安最近的路,所以從那兒攻擊曹真軍精銳,後必可好讓丞相進關。且,鄧將軍要您要養歇息,直到傷痛初癒。」

 輕輕一抹笑意就這樣爬上他的臉龐,趙雲揮了揮手示意要傳令兵退下待他指示;呵,好個鄧芝,星彩的去向及時日他也都記得呢?阿,終於阿…星兒,終於有妳的消息了,數十日過去多少妳可知曉,趙大哥是怎樣不敢面對的麼?讓鄧芝找著也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吧!


 「將軍,且讓小的前去探聽小姐的消息吧?」單济上前開口而說。
 一瞬間,真的只是一瞬間…當他看見趙雲臉上的神情變化之時,他才明白小姐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這數十日小姐不在的天裡,趙將軍的神情沒有一天不是緊繃的,而光那樣好似有相關聯的消息,卻就能立即讓他大人安心;這不就說明了那位小姐在他心中,是佔了多大的份量?
 恍然之間,他一舜不舜地理解了福淳護衛的心情。


 趙雲想也沒多想地就點頭答應,並且要他在短時間內傳回消息,指令剛下完,卻出現令他意外的身影、在他的面前。


 「趙伯父。」柔聲一喊,那掛在人兒眼中的淚也就這樣落了下來。在場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倒是趙雲回神,「銀屏?」


 關銀屏踩著不穩的步伐上前,她的模樣讓人反應不及;以往她在眾人的眼中是那麼地嚴肅、溫柔又乾淨,可現在她整個人就像失去理智般,神情有著憔悴及驚恐,原本該是整齊的長髮,現在卻散亂地落在她肩頭。



 「發生什麼事情了?」趙雲心驚但鎮定。關銀屏雙手舉起就緊緊捉住他的雙臂,「您沒事兒,您沒事兒!」眼淚還是滑落,她說著就低下頭去輕聲哭泣。一個眼神,他就讓原本在場的士兵離去。

「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呢?倒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妳怎麼會成這樣?」她的出現太突然,有些讓他不知所措。


 關銀屏安下呼吸,但卻還是很著急,「伯父,您還好麼?您的傷怎麼樣了?銀屏在成都聽見伯父仗前差點摔馬,所以才這麼驚心前來,可看見您沒事,銀屏放心許多了。」

 「哎,妳這娃兒怎麼回事?打仗本就多少會傷,怎麼妳會就這樣跑來呢?」就因為他舊傷復發才惹得她連夜趕路?她並不是不懂這世界,怎麼可能擔心成這樣前來?她那麼聰明,應該不可能就這樣……會意到她這不尋常的舉動,趙雲的神情凝重了下來,「怎麼了?」低聲發問,他內心湧起不安。



 低眼環視了已沒有旁人的周圍,關銀屏收起難過樣,嚴肅神情流露。

 「趙伯父,您這傷已久多久了?」她很想一股腦兒地就把在成都聽見的事情同他說,可念頭馬上一換,她有打算留下來的決定。
 趙雲思索了會,「這傷有三年啦。」

 「三年?這、這-…」銀屏驚呼,視線向去趙雲的左肩。三年前…等待諸葛亮失勢的勢力早就凝聚了?…對,冷靜下來回想,那些人提到過許些大臣離奇逝世的事情…恩,這麼一追,這傷養了三年還突然復發,總覺得不奇怪了。
 她有聽星彩提過趙伯父的身體,是自從雲南回來後就變得較差,而三年前…他們實在雲南。當時的自己還暗自請求星彩抹殺關索呢…


 趙雲一時之間看不出她在端倪些什麼,但活過大半輩子,他很相信她這種突然的擔心,是有原因的。
 「這傷一直都是我自個兒處理,只有在操兵場內才會給醫官看看。不過…我這身傷,近一年各個都出問題了呢。」

 「誰讓您都不讓人曉得哪?」

 「瞧妳這口氣,跟星彩一樣來著。」趙雲故意皺眉搖了搖頭。

 銀屏一聽,深深一笑,「都擔心您來著嘛。」只是用的情不同罷了。可話題一轉,銀屏又是一陣憂心,「星彩那兒情況,有消息沒有?自她上山後,我就再也沒她的消息回來了…」


 點了點頭,趙雲笑說:「甭擔心,鄧兄前線那兒有消息了。」
 「那我也要前去接會星彩。」
 「這話怎從妳口中說出來了?妳得趕回成都才是阿。」此次出征對他們蜀漢非同小可,丞相會留她在成都,定然也有用意,「這兒戰事別操心多了。」


 「這…」關銀屏猶豫起來,可見她擔心的事情不小。趙雲輕嘆口氣,勸說的字音咬在嘴邊,傳令兵的聲音搶先嘹喨:「報-!」

 兩人同時看往帳簾外,「什麼事?」趙雲改口而問。

 
 「稟報將軍,趙廣少將到。」「趙廣?」

 對話之際,兩人就見帳簾被掀開,而外首先走進了趙廣,他身後卻接著走進一清秀男子。銀屏疑惑,趙雲則是無奈的皺起劍眉;這今個兒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情大家都擅離崗位的跑來啊?



 「爹爹。」
 「趙將軍。」 兩人趕緊躬身而道,而熟知趙雲情緒的趙廣,則是趕緊上前先發話:「爹,孩兒只是帶領姜少將前來,待會兒便快馬趕回;還請您息怒…」在趙廣身後的姜維,順勢上前拱手躬身。

 「趙廣,好久不見。」銀屏應著趙廣的話,也趕緊上前發話好轉移趙雲的注意,雖然很不禮貌就是了。
 接收到關銀屏的問候,趙廣只是笑著含首,目光隨即回到男子的神情中。其實只要姜少將要來,他是可以一人而到,只因這一個月都沒有前輩的消息,所以他才藉口一同前來的。

 
 「銀屏,這位是姜維。」沒直接理會趙廣,趙雲則先互介紹兩人。
 「姜維?你就是丞相所說之人麼?」吃驚,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年輕人?而且還如此的清秀呢…
 姜維點了點頭道:「是,在下姓姜,名維,字伯約。現在正受諸葛先生指教,敢問姑娘是…?」女孩兒?在他的印象中,星彩不是唯一在軍隊中的女孩兒嗎?怎麼今天又多出了一位,而且感覺莊嚴非常,氣質與星彩截然的不同。


 舉起雙手而揖,銀屏回應:「小女姓關,名銀屏;家父是已故的前將軍,關雲長。」

 小動作地倒抽口氣,姜維雙眼又一亮,興奮在心底湧起;難怪這女孩兒的外貌非凡,原來是擁有武神之稱的關雲長的女兒啊!想必武術之強,定也有個看頭,改天得來領教領教。



 「姜維,什麼事情讓你而來呢?」發現自己站得有些累,趙雲問聲就轉身走向放著許多書卷的桌後,坐下。
 回神,他跟著上前答話,「是,伯約擔心星彩姑娘的情況而來的。也已決定跟隨鄧將軍隊伍前去,查探星彩姑娘的下落,所以特先前來求見將軍您。」

 「…你也想知道星彩的消息?」把話說的這麼明白,還真一時間讓他有些眐愣;星彩不是他的誰,雖然他早就猜到姜維想與她要好,不過這孩兒的理由還真坦白啊?
 「是的。」自他從丞相身旁離開,為的就是想與星彩參戰,如今要他一直在大寨不動?這不就往費了他前來的理由嘛?


 英眸轉望向趙廣,「你快回程,星彩的下落,鄧副將那兒或許已有了消息,別擔心了。」揮了揮手,接收到趙廣驚訝的神情,也很快揮走了他的身影。

 「趙伯父…」「妳也得趕緊回成都,丞相留妳在那兒自有用意,妳該曉得。」制止銀屏想留下來的衝動,趙雲不給她再多解釋的機會,因為他對這種期望的渴望,可說是熟之慣習了;方才徘迴在他們話頭之間的主要人兒,就是讓他熟透的人。


 銀屏不再作聲,求趙雲保重後便轉身離去,而來到帳外,卻發現趙廣還沒離開,似乎是在等她?


 上前同她步行前往馬廄,趙廣將疑問說出,「妳怎這時間會前來見我爹爹?」與趙雲意外見到她的情緒一樣,當趙廣看見她在這兒出現,也在心底出現了不安。

 銀屏沒有環顧四下的動作,只是低聲回應:「待會兒路上說。」
 很慶幸趙廣在時間出現,不然一時之間她真不曉得該跟誰說?若再不找出藏在趙伯父周圍的刺客,恐怕會在哪些關鍵時刻,突發不該發生的事情…對了,或許應該先找出替趙伯父醫傷的醫官才是;不然那樣嚴重影響行動的傷口,怎麼可能養了三年還未癒?
 




 平淡的事件中,那透露出的點點可疑氣味,只讓人無心在意;事情總走到了末端,才曉得結果,故事走到了尾聲,才能真相大白。


 惡毒的人性,黑暗的人們,是所有結果的來源。

 忠誠的人性,正義的人們,只不過是一段時期的點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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